沈清和道:“可知那些被害的,都是些甚么人?”
沈清和转头一见,心中一紧,赶快上前问道:“药女人,素雅……素雅如何了?”
沈文飞拱手应道:“是!”
沈清和闻言,双目紧闭不言。
药先生点头道:“老哥哥放心,交给药儿。”
大宏朝,都城,梁国公府。
沈奕寻沉声道:“孙儿见到警讯,便当即单骑去寻。半路,孙儿远远瞥见大姐马车,正在被一群人追击。孙儿仗着马力,追上去击毙追杀者,但却看到……看到大姐马车落水。孙儿下水只救得大姐,但当时并不晓得马车上另有九mm,便带着昏倒不醒的大姐返来,半路碰到四叔四叔母,才知九mm还与大姐在一起,立即返回寻觅,却遍寻不到。厥后,父亲到了,便让我返来。”
药先生略一深思,轻道:“淑韵安好,只是哀思之间,被我下了针,已然睡去了。”
沈清和转头看看药先生,轻道:“这里,费事药女人了。”
这时,素雅居门外,走来一名一袭蓝衫的少年。他身形伟岸,身上的蓝衫有多处已是褴褛的布条普通,一张线条略显粗暴的面庞黑沉似铁,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一起走来,身上虽称得上是衣衫褴褛,但却未有任何一人敢去拦他,一起下人看到他无不肃立一旁。
二人相视不语。
少顷,阁房俄然翻开,药先生徐行走出,眉头紧皱。
随之,门外一人大步走进门来。只见此人身量甚高,双肩极宽,双目圆瞪,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采,一身甲胄已是沾满灰尘。一进门,他便向沈清和行了一礼,唤道:“父亲!”又向沈文仲施礼唤道:“大哥!”
说着,沈文仲也不等他们答复,便回身回了房,二人跟上。
药先生对着沈文仲勉强一笑,柔声道:“文仲放心,我虽救不活素雅,但却能让她不死。至于……至于今后如何,但看她造化了。”
二人对视一眼,沈奕风答道:“没有活口。有重伤未死的,但他们齿中藏毒,一旦事败,便吞毒他杀。”
沈奕风看了看沈奕寻,道:“二弟,这不是你的题目。现在也不是自责的时候。”说着,稍稍顿了顿,“药先生可到了?”
沈奕风点头承诺,扶着沈文仲去了。
沈文仲、沈文飞、沈奕风、沈奕寻四人见老国公道在思考,便都噤声不言,一时候厅中只要沈清和的脚步声,连阁房也是沉寂无声。
在素雅居的院子里,一大帮下人们慌乱着跑进跑出,一个个如丧考妣的神采中能够看出,定是有大事产生了。
沈清和双目一闭,道:“哎,我不幸的孙女儿。”
四个丫环相互看看,领头的月岚哽咽道:“回大少爷,奴婢……奴婢想留在这里,给蜜斯……”
沈奕寻眼睛又是红了红,哑然道:“如果我当时……我当时……也不会……”
沈清和看到二人出去,抬起眼睛望望二人,沉声道:“亦风,当时是如何回事?”
沈文飞、沈奕寻就在中间,赶快一起去扶,各自疾呼道:“大哥!”“大伯父!”
沈清和双目一瞪,急道:“可派人去寻?”
药先生赶快赶到沈文仲身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略一沉吟,探手入怀,取出银针,几针下去,沈文仲才悠悠醒来。
素雅居的正房里,正模糊传出妇人低低的哭声。正房门口,一字排开正跪着四个丫环服色的女孩,各个服饰不凡。她们便是清雅苑的四个大丫环,一向在梁国公府里服侍大蜜斯沈素雅的月岚、月琴、月雯、月眉。这四个边幅也甚是清丽,但此时一个个哭得如泪人普通。
沈文飞道:“父亲,孩儿带人已是将那湖底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未见到素心尸身。素雅的马车已打捞登陆,但传闻马车是前上后下坠下湖去的。按说,素心就算有救,尸身必定仍留在马车内。并且,那马车乃是孩儿部下所做,甚是安稳。水底捞起时,亦是未有任何涓滴毁伤,待略一洗濯仍可普通利用。但,马车内倒是空空如也。孩儿深思,或许半路上,素心就已经坠上马车,并未随马车坠入湖中。孩儿已带人在马车沿途四周检察,却并未有素心坠马陈迹。孩儿又深思,或许……或许素雅已经在半路将素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