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寻点头道:“去忻州。”
沈素心安慰道:“柳姐姐,玉佩不过是个死物,你心中念着你爹娘,便是没有玉佩,也是念着的,是不?玉佩失落了,却并非你心中的爹娘失落了啊。”
沈奕寻轻道:“爱好罢了。”
云山并不高,但云山上却稀有条清溪,会聚了数个相距并不远的小湖。实在说是湖,实在有些汲引它们了,充其量不过是大一些的水池罢了。但就是这几条清溪,外加几片水,每日凌晨,全部山都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而这股雾气,也连带着,将山脚下的云山镇覆盖此中。
而一边的沈素心,不着陈迹的扫了柳墨璃一眼,但没有说话。
沈素心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对沈奕寻轻道:“二哥哥。待素心老了,便要在这儿买个宅子,好养老。”
沈素心不由悄悄的揉了揉耳朵。心道,这二人每日便要如许一问一答,不感觉烦么?她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柳墨璃轻道:“江湖中虽大家都会两手暗器,但很多人却对暗器伤人甚是不齿,公子如何看呢?”
这些事。都让沈素心不由对柳墨璃留了几分防备。
云山镇住户并未几,莫要说与都城比,即便比刮风陵渡这个不算市镇的市镇,也要少量多。
沈素心俄然一笑道:“柳姐姐莫要在乎,二哥哥最是热情,不管甚么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但有所求,老是会帮的。”
柳墨璃轻道:“谢公子挂记。墨璃本日好多了。”
柳墨璃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从小便不喜喝药。但她悄悄瞟了一眼沈奕寻,还是乖乖的接过药碗,闭上双眼,一口气喝完。
沈奕寻仿佛沉默了一会儿,轻道:“不敢当。”
实在这些日子,她的伤已经好得差未几了。即便没有沈素心这个药先生传人,便是留着方剂本身抓药。也没甚么题目了。
沈奕寻微一沉吟,道:“九mm,我们他日再上路回京吧。”
柳墨璃轻道:“那公子为何要练飞刀呢?”
沈奕寻轻道:“那便好……”
柳墨璃轻道:“多……多谢公子!”
柳墨璃的头,垂得更低了,似是有些难以开口:“墨璃……墨璃被困在天罗帮的时候……曾……曾经……曾经失落了一块玉佩。那是我娘留给的,传闻是当年我爹……我爹给我娘的定情之物。不知……不知公子可否……可否……”
沈奕寻轻道:“飞刀不过死物,无所谓善恶。暗器不过一种手腕罢了,亦无所谓善恶。何况,亦寻的飞刀,也不算暗器吧。亦寻用飞刀,不过是图个便利照顾罢了。”
日子便如此一每天的畴昔,这日已是腊八了。
沈奕寻轻笑道:“无妨,待彻夜,亦寻到永州走一遭便是。”
当日那一句“例不虚发”,但是让沈素心对柳墨璃,无端起了很多猜忌。更何况,不知如何的,沈素心总感觉,在月许前那次初见之前,她便在那里见过这个柳墨璃。只是。不管她如何想,想破脑袋,也总记不起到底在哪儿见过。
这一日,沈奕寻抓药返来,沈素心便又拿着去煎药了。
而街上走着的人,也俱是渐渐踱着步子,落拓得意。碰到熟悉的人了——实在这镇子实在太小,只如果这里的住户,几近没有不算是熟人的——便要立足谈笑几句。那份悠然,似是天底下全然没有半分能让他们急得起来的事情。即便是这里的方言,亦是软绵绵,慢悠悠的,让人听着甚是舒畅。
沈奕寻轻道:“柳女人请讲。”
只听隔壁,沈奕寻轻道:“柳女人,本日感受可好些了?”
柳墨璃轻叹一声,道:“墨璃……墨璃实在是为了……为了找回那枚玉佩。那枚玉佩,乃是墨璃祖父送给祖母,祖母交给父亲,让他送给母亲,母亲又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