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四月月朔,金人北返,掳徽宗、钦宗、皇后、亲王、皇子、皇孙、宗室、帝姬、妃嫔、官吏十万之众,尽押于北地。大宋宗室为止一空,被掳者百不返一。宗室女子,不管皇后、妃嫔、贵戚、帝姬,多为金人欺侮而尽……”
李氏此时已经走到沈文仲身边,双手挽住沈文仲,轻道:“文仲莫急,让雅儿慢慢道来。”
沈清和仍未转过身来,哑然道:“素雅,以后的事情,你无妨说说吧。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李氏续道:
话音未落,沈文仲便皱了皱眉头,望向沈素雅,道:“素雅,如何回事?”
钦宗靖康元年一月,金兵大肆南下,兵临汴梁城下,钦宗只得与其结下城下之盟。后钦宗命令不纳赔款,又联络西夏抗金,遂金兵复至,强攻汴梁。
沈文仲轻叹道:“庆历新政……哎,到底半途而废。”
沈文仲点头道:“我是范仲淹,范希文。至于甚么范文正公,非我素知,不敢当。”
沈文仲奇道:“你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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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闻言,抿了抿唇,反手握住沈文仲的手,亦不言。
一个略显粗暴的声音传来:“大哥,本来您竟是范文正公。我当年,对你亦敬佩有加。”
听罢,世人皆是唏嘘不已。沈文仲轻叹道:“雅儿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沈清和背对世人,沉默不语。孙氏垂首咬唇,亦早已泪流满面。沈文仲早已跪在地上,双拳紧握,老泪纵横。沈文飞银牙紧咬,紧攥的拳头中竟有血迹滴滴而下。沈奕风亦是跪在父切身边,虎目圆瞪,双目血红,口不能言。其他,落泪者有之,悲忿者有之。
沈文仲在一旁惊道:“甚么?国破家亡?大宋……大宋到底如何了?”
沈文仲眉头皱的更短长了,沉声道:“身故?如何回事?”
沈清和道:“好。”
金兵趁机掩杀,然郭京竟借口出城御敌,借机南逃。金兵趁机攻陷城门,杀入汴梁。钦宗俱之,乃乞降,但有所命无不允。金兵查封府库,掠金银不成数。钦宗竟以宋官,助金兵查抄贵戚、官吏、僧众、百姓之家。金兵残暴,诛宋官多人。
沈清和又转向李氏,轻道:“淑韵啊,你说,文仲的身份你已经晓得,但你的身份呢?伉俪之间,当坦诚相见。方才,你婆母与我,亦是坦诚如此,你也不要让我们专美于前啊。”
沈文仲和李氏对视一眼,皆是一怔,这才回过神来。
说着,她转向沈素雅,轻道:“雅儿,你且渐渐说。”说着,又看了看沈素心,轻道:“素心,你也一起说吧。你看,你爹娘也正在看着呢。”
沈文仲苦笑道:“方才一时冲动,说出宿世的表字。淑韵,看来你素知我平生啊。”
沈素雅闻言,上前道:“父亲,当时雅儿与素心产生不测,竟然一起回到了我宿世的期间,雅儿又变回了宿世的身份。而九mm,却直接畴昔了,此中启事,雅儿也不晓得。但厥后,传闻九mm再次落湖……”
沈文飞望了望兄长,欲言又止。
李氏向孙氏躬身道:“婆婆,淑韵宿世便对范文正公,便是当今的文仲,非常敬佩。曾有人在岳阳楼前,借《岳阳楼记》的句子感慨,言道‘微斯人,吾谁与归?’说的便是,除了范文正公,另有何人志同道合。在淑韵看来,此言甚是。但淑韵却不知哪来的福分,能嫁给文仲,淑韵甚喜。”
金人狼子野心,愈不敷,胁钦宗再媾和,钦宗不敢不至,金人遂囚之,言金不敷不予归。内城遂满地搜刮,贫户、僧道、工伎、倡优俱不能免,然仍不敷。京中百姓无所食,草木、犬鼠皆尽,乃饿殍充饥,死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