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爷差点被这一句话给噎死。
敢情朱攸宁甚么都好,是心善的菩萨转世,他被针对了是他自找了?
可现在她腹中的孩儿好歹没事,父母已经年老,她却没法让本身心安理得的做个不孝女。
“你外公可真是……”
白氏看的焦心,连声的劝说着:“爹,您别悲伤了。哎,这事儿转头我与福丫儿说一说,您别哭坏了身子。”
白老太爷说到悲伤处,将脸埋在袖子里呜呜的哭起来。
在外间听墙根的画眉清秀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悄悄地退后了几步,趁着屋内的两人没有重视,悄悄地撩门帘出去了。
“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另有几年好活?被这小丫头折腾的我是吃不下睡不着,瘦了三十多斤啊。紫蓉,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替为父说说话,劝劝阿谁丫头,我们关起门到底是一家啊!凭谁家子孙后代当了道,家里人不是萌隐受蔽的?如何就偏我们家反过来,外孙女当权了,就要把外公狠劲儿的往地里踩,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外公必然是很驰念我娘?我看您冲动的眼圈都红了。”朱攸宁笑着上前。
“现在爹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家里的银子都押了货,货又卖不出去,这些还不都是因为福丫儿当初的一句叮咛?
“这是前次走爹的门路不成,就变个法想来走我娘的门路了。不得不说,白老太爷算是开窍了一次,晓得从我娘动手,我们俩就都那他没辙。”
白老太爷便又道:“我看着,朱梓晨和福丫儿都是好的,对你在乎的很,为父非常欣喜啊。”
放柔了声音,白老太爷暖和的道:“紫蓉啊,爹晓得你是个懂事的,不似紫萱那般不知好歹。这些年固然我们父女也有太小摩擦,可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我到底还是你的爹,你说是不是?”
“你是不晓得福丫儿现在在外头的行事。她打着朱家布厂的灯号,放言不准人与白家来往,朱家在富阳这个地界儿上那是甚么身份?有她的话,谁还敢与咱家做买卖?
眼看着白氏满眼的担忧,白老太爷气闷在胸,他感觉白氏仿佛完整没明白他的意义。
白氏忙拉着白老太爷又是一阵安抚。
这时正屋门帘一挑,白老太爷笑着走了出来。除了微红的眼圈,面上看不出涓滴的非常,与来时普通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