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此人,姜老太医则是面庞一凝,有些呆愣。
程公子身边的四个保护露胳膊挽袖子就往前冲。
难不成他们还脱手了?
那厢程公子已气的跳脚,用折扇指着李拓北怒道:“你是那里来的小瘪三!本公子的事你也敢横插一脚!信不信我让你在杭州府都混不下去!”
李拓北尾指掏掏耳朵:“你说啥?你想死?”
“老夫也听了好久,这位程公子做事未免太张扬放肆了一些,莫非你程家就是如许欺男霸女的?”
“哈?”李拓北被气乐了,顺手一拨,那扇子就被打飞出去,“那你信不信,本公子让你明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程公子的声音冷冷的,“行,白叟家既然家大业大,很多这一处院子,还来与本公子谈甚么?”
“故乡伙!你算哪根葱?我们说话与你甚么相干!”
李拓北沉着脸身就站在程公子劈面。
“你……”
啪——
“路不平有人踩,老夫既看到了就要问一问。”
扣肉和醋鱼一个去搀扶刘老爹,一个去给姜老太医顺气。
“你,你!”
飞龙汤将抓住朱华廷身边的男人掰动手丢回劈面。
程公子身边带着四个彪形大汉,可他们这边只要刘老爹、姜老太医和朱华廷三个,若真动起手来,铁定是要亏损的!
“你们是甚么人?”程公子一看呼啦啦冲进一群人,有些惊诧。
“你!”
人群后的李拓北盯着阿谁冷脸的青年,不由的眉心微蹙,面露深思。
朱攸宁拉住了朱华廷的手,“爹,您手臂没事吧?”
朱攸宁皱了皱眉,总感觉此人有点面善。
佛跳墙也救出刘老爹。
刘老爹也道:“你们家中莫非没有妹子闺女的,让你们拿他们换银子使你们也干?”
程公子也顾不上面子了,骂完了李拓北又指着姜老太医:“老废料,老帮菜!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后你们搬哪去,我就命人追哪去,你们那一院子的废料死不死活不活,我可就不管了!”
朱攸宁和李拓北一听就急了。
朱攸宁只顾活力,竟没重视到门口来了人,循声看去,只见来的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身边还带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庞冷肃的青年。
“你!”姜太医的声音充满气愤,“公子这般为富不仁,你莫非不怕堕了杭州程家的颜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程公子的声音低了一些,“你们不是有的是住处吗?你们搬一家,我就去拜访一家,归副本公子有的是银子。那些穷光蛋又穷又病,估摸着搬场也能累死几个吧?”
“开口!你们这群贱民!两个老废料带着一群小瘪三!”
“岂有此理!”朱华廷声音已怒极。
“你甚么你!你爹还是杭州首富呢,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脸都不要了?你把你老程家脸都丢富阳来了你爹晓得不?你姐晓得不?有钱了不起啊,我看你就是个废料!”
“骂的就是你,瘪三!王八蛋!”
“诚恳点!别给脸不要脸!”
隔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拉扯声和叫骂声音,较着是相互产生了冲撞。
“礼义廉耻?能当饭吃还是当肉吃?你谁啊你!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一看就一身穷酸相,这是本公子和老姜头的事儿,与你甚么相干?滚一边儿去!”
程公子被脱手的扇子吓的一缩手,又不肯气势上弱一筹,梗着脖子道:“我看你是想死!”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东西,你给我滚蛋,不然……”
此人看起来应有四十出头,穿了茶青色圆领箭袖长衫,腰打翡翠带扣,头发整齐的用网巾梳在头顶,以一根玉簪牢固,高鼻浓眉,五官端方,美髯飘摆,于儒雅中透着几分萧洒随性,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