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年前朝廷下了明旨,再不准市道上用金银来买卖以后,宝钞的贬值就日趋严峻了。
朱攸宁跟着方大掌柜来到一处宽广的包厢。
朱攸宁含笑着,素白的指头捻着碗盖,悄悄的拂过浅绿色的茶汤,她垂眸轻啜了一口,笑着道:“这茶叶倒是不错。”
但是大周朝的宝钞一向都有个弊端,那就是朝廷每次需求购置甚么,就广印宝钞,但真正税收时却不肯收宝钞,只要金银和粮食。
朱攸宁便悄悄放下茶碗,“你说的事我晓得了。我会想体例处理的。”
归正“印钱”的权力把握在朝廷手里,朝廷要买甚么,就现印宝钞来付账,收税又不收他们本身印的宝钞,固然市道上不准金银畅通,但是收税时却还是要真金白银或者粮食。
淡绿色的茶汤缓缓注入白瓷盖碗中,在微冷的暮春季里氤氲出淡淡的热气。
方文敬推让了一番,最后还是在朱攸宁动手位置侧身坐下,双手接过了朱攸宁为他斟的一碗茶。
买卖不准用金银,面对比废纸都不如的宝钞,谁情愿要?
方文敬绷着神经,想不到获得的答复竟如此避重就轻,让他有一种挥拳挥在棉花上的错觉。
朱攸宁在八仙桌旁坐下,方大掌柜当即恭敬的为朱攸宁斟了一杯茶。
是以近三年来,市道上大多数的商店和工厂,都已经逐步停产了。包含朱家在内,就连朱攸宁之前办理的布厂,都已经有一整年没有产过布了。
“这件究竟在已经困扰了大师好久,我们很多人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店主,您现在好轻易出来主事了,好歹给个别例,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店主,实在是我的无能。酒楼现在停业,为的也是能停止亏损。我们的菜品酒水都是一流的,加上人力物力,可收回来的都是废纸,我们亏的慌啊。我做主停业也是为了及时止损,现在酒楼普通都是我们长安钱庄部下的人来集会时候才会用一用,平时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