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站起家,理了理袖口和衣衿,笑道,“请观其变就是。”
一阵阴风打着旋的卷来,吹的她长裙贴在身上,沉闷了一下午的天终究见了风,一滴雨打在她脸上,凉的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九蜜斯,我们公子今儿个去街上,吃着这个冰碗不错,特地带返来给您尝一尝。公子还说气候闷热,早晨怕是要变天,您睡觉时叫丫头看着些窗,别着了风。”
在人前夙来阳光主动的人,此时倒是自嘲的笑了笑。
朱攸宁坐在院中石凳上摇着纨扇,气候闷热的喘不过气,一丝儿风都没有。
李拓北负手而立,红色的宽苗条袍被风吹的翻飞,正面已经被雨水打湿贴在了身上,描画出他均匀健壮的线条。
做甚么都不应时宜。
李拓北站在客院的廊檐下,抬头看着暗沉的天空。
如果给个准信儿,这辈子就是这么浑浑噩噩,倒还叫民气里轻巧点,就当个傻了吧唧的农家翁也就算了。
这柄长刀足有百斤,醋鱼和扣肉抬着走也并不很轻松,李拓北将宽袖外袍脱了顺手一丢,只穿戴乌黑的交领中衣,单手接太长刀,一步越入空旷院中,踩着碎裂班驳的地砖,在雨中将刀子舞的虎虎生风。
那是红色的矗立背影李拓北的,不会错。
“我说,取我的刀来。”
扣肉和醋鱼站在李拓北身后,对视了一眼,相互眼中都是担忧。
“九蜜斯!”院门别传来扣肉欢娱的声音,“我们公子让给您送这个冰碗来!”
“这还真是朋友路窄,如何回回都能赶上她家与我作对。”
醋鱼大惊,“爷,下着雨呢,咱要不转头再练吧?您若感冒了风寒可如何办?”
扣肉迎着风雨哭的满脸泪。醋鱼也拧着眉头,心伤的擤了一把鼻涕。
“是啊,有些事不得不看开点。”
朱攸宁站起家,举步走向了院门。
这的确是欺负人!
“本来是她家。”
朱攸宁想起佛八爷之前是做甚么的,笑着点头道:“我将这事儿给忘了。八爷若肯出马,天然是好的。”
佛八爷已经顺带将程竹君和朱攸宁当年的那些恩仇都一并查清楚了。
佛八爷想了想,道:“女人若信得过鄙人,我去探看一下。”
明显人都来了,为甚么不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