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是啊。爹爹比来也去书院吗？”
如果朱攸宁表示的不好叫人拿下了，另有谁给他背锅？
而孙大掌柜看朱攸宁这般模样，就更加的欢乐了。
见了朱攸宁，孙大掌柜也只是拱了拱手，“九蜜斯来的这么早？”
“那是天然了。”朱攸宁笑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朱攸宁就有些迷惑的问孙大掌柜：“为何我二叔会来？”
没错，孙大掌柜已经都打算好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孙大掌柜与白家谈了好几单买卖。
她又不是拿不出银子来，那里能眼看着身边的人受冻？便叮咛买了很多的棉花和布料来，给百口的仆妇都置了棉衣，还每人都发了棉被，不图多都雅，只求保暖。
“还好，孙大掌柜和许大掌柜都是有经历的人，他们到了甚么时候该做甚么事最是清楚的。我只要跟着他们的法度去做事就行了。”
但是那又如何？
朱攸宁笑道：“爹爹，您放心，我包管让白家主动将我娘送返来。”
此次出门，朱攸宁还是带着百灵和画眉，到了朱家布厂等待了半晌，就见穿戴一身灰蓝色棉大氅的孙大掌柜意气风发的走了出去。
“趁着这会子我有这个权给你降点价，这么便宜的货，你若不订那可就是亏蚀。”
她哭的朱攸宁心伤，引得百灵几个也跟着掉眼泪。
朱攸宁在布厂各个部掌柜的冷嘲热讽之下，脸不红气不喘的摸了一把嘴，哼了一声走了。
传闻朱攸宁家才刚买了个院子，还买了仆婢呢，她那里来的银子？还不是东拼西凑贪来的。到时恰好有个说法。
她披上大红的棉大氅出了门，拉住了父亲的手道：“爹爹，您如何站在这里吹冷风？”
她这才深切的明白，本来棉衣和棉被在这个期间的基层人中是极其可贵的，好多贫苦人家，一家人就一条过冬的棉被，百口好几个孩子，就只要一条棉裤，出门时轮番穿。
夜莺穿上新棉袄，竟呜呜的哭了，“我自小到大，就没穿过属于本身的棉袄，多谢蜜斯，多谢蜜斯！”
朱华廷在廊檐下看着女儿和几个婢女的相处，禁不住笑了起来。
而孙大掌柜还是将暗中给白家的货记在别家的名上，白家给的大量货款，都被他据为己有。
转眼，年关将至，富阳下了几场落地就融的轻雪，呼吸时氛围里还泛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