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这一次轮到朱攸宁带着人熟谙环境。
那人四十岁出头,生的身形圆润,髯毛稀少,一副笑呵呵的世故模样。
朱攸宁开初另有些担忧白紫萱会为白家讨情。
朱攸宁先去巡查过钱庄,又去布厂,一进店门,便看到个生面孔。
“那小阿姨如何不帮外公问问?”朱攸宁抬头看着坐在马车上娇美的像一张画的白紫萱。
笑面虎。
这小女人做事,毫无章法,也太张扬了。
卢大掌柜眉头紧皱,额心的皱纹都快挤出油来,心中对朱攸宁的行事,实在多了几分猜想和轻视。
将统统账目交代清楚以后,朱攸宁便道:“新年新气象,客岁我领受了财产以后,邻近年底,加上还需求熟谙一下,便没甚么大的行动。本年一年的事迹,关乎到年底的比评,是以我有两件事需求卢大掌柜劳累,还望卢大掌柜能够服从。”
白紫萱故作不解的道:“报讯?我可甚么都没说。你这丫头莫不是了解错了吧。”
被白紫萱的语气都逗笑了,朱攸宁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小阿姨,多谢你给我报信儿。”
“二老爷,九蜜斯的这俩叮咛也实在是太不公道了。您看,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嗯。去吧,多听听她的叮咛,就随便她折腾去。我倒要看看年底她能折腾出几朵花来!”
幸而白紫萱来了,也只是闲谈,与白氏作伴,并未谈及一点买卖上的事。只是临走时叮嘱朱攸宁:“你外公在家生闷气呢,想来他也是想与你们多靠近,却拉不下来脸,传闻我要来,还叮嘱我问问货的事。”
朱攸宁的叮咛,第一条在卢大掌柜的瞻望以内。第二条,则完整将他惊住了。
“本来是卢大掌柜,真是失敬了。想必您来之前我二叔都与您交代过了。我幼年无知,甚么都不懂,今后还要多劳您指教。”朱攸宁笑着行了半礼。
而卢大掌柜前脚送走朱攸宁,转头就去了布厂寻朱华章。
“是。九蜜斯搬出老太爷来,小人也没体例,特地来请您的示下。她的叮咛我是否该听?”
正月初五,朱家钱庄和朱家布厂都开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