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已经摘下帷帽,朝劈面人暴露一个娇媚又甜美的笑容。
“不,”萧辰点头,“只是摸索的意义。”
“摸索?”
秋洄确切有才,但他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又生于商户,对朝堂之上的翻雨覆雨能体味多少呢?只怕没人说得准她对王爷有多少助力。
守门侍卫发觉到她言语中的窃喜,忙喊道,“女人且慢!”
“女人手中的玉牌当不得,恐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还是交给我二人吧……”
“王爷!”
“好险,差点就被辰王爷瞥见了!”
萧辰勾唇一笑没有答话。
萧辰无声地从王府走出来,见二人呆呆愣愣望着一个方向,猎奇探头,却只捕获到半个青色的身影,转眼消逝在了街角。
罩在脑袋四周的长纱跟着这行动荡了荡,一名侍卫忍不停止抬到半空,生硬了一瞬又放下,不知为何,这女人给人的感受怪怪的,辰王府再不济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王府啊,他们再是驯良可亲到底揣着利器呢,她竟是一点不安局促都没有,莫非是个没脑筋的?可依着方才的夺目样儿又不像。
的确很女人,就是……
语气中尽是小便宜没得逞的失落。
“你们人真好,跟传闻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不可!”
少女点头,“就这一句。”
“她好歹是自在身,真正陷于水火的人现在正关在大理寺大牢里呢……”
秋洄一起疾走,肯定身后无人追上来才歇住脚,扶着膝盖喘气。
萧辰摸着下巴,是助他篡位胜利的意义吗?
秋洄一怔,“坏动静。”
若王爷当真要挽救秋家于水火,那冒的风险也太大了。皇上正愁没有机遇撤除他呢,这个时候跟秋家扯上干系,毫无疑问会惹得一身骚,说不好勾搭西域诡计摆荡大历的祸首祸首就直接换人了。
想着踌躇道,“女人可否摘下帷帽,让我二人……”
虽隔着面纱,能觉出她在咧嘴笑,大胆地凑上前,掩嘴低声道,“君救我于水火,我助君上彼苍。”
上彼苍?
“她胆量一贯很大,”萧辰捏着玉牌轻笑,视野还逗留在那处街角,很有深意。
这事理秋洄是懂的,不由苦笑,“真真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我本日才体味到何谓四周楚歌!”
“我要先故意机筹办。”她又弥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