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柟转头去看,却见不知为何,一个小丫环打翻了蔡兰丝的姜汤碗,姜汤洒出来,泼得蔡兰丝一身都是,连一旁的蔡兰惠身上都溅了些。幸亏这是寒冬,蔡兰丝穿得厚,不然如许一碗滚烫的姜汤洒在身上,必然要烫伤。
袁七笑着点头:“我自是不能跟你们比,我就做裁判好了,也叫了别院里的点心徒弟过来,我若说错了,便也一样拿了金饰给你们做彩头。”
阮安梅心细,瞥见蔡兰惠面有难色,便笑道:“这可不公允,这点心和茶都是你们家的,我们的东西还不都得被你赢了去。”
袁七忙呵叱了小丫环让她下去,又命人去取她的袄裙,道:“蔡家mm别急,都是我家丫环莽撞,一会儿就给mm取来几身衣裳,让mm遴选了换,可好?”
几人玩了两圈,便先把易猜的,如飘着梅花的梅花茶先就给猜了,都赢了一两盒梅花茶,前面却逐步开端吃力起来。
这时又有丫环来报,倒是阮安柟和阮安桐的丫环也取了衣服来了。
采枝在阮安柟耳边说了一句甚么,阮安柟一喜,便端着姜汤碗直接喝了。袁七看她喝了姜汤,内心一喜,便忙命人领着阮安柟,阮安桐以及蔡兰丝去后罩房换衣服。
阮安柟入了房间,便闻到一股甜甜的熏香味,再看那沐浴用的汤水,上面飘了一层黄色的花朵,恰是九英梅花,汤水中也披收回一阵阵的香味。
袁七皱眉,这边她还要安排,倒是不好分开去园子的。
采枝把房间查抄了一通,确信没甚么人藏着,前面另有一道门通向院外,才笑道:“还真是层层相扣,不放过任何一个环节啊。”她拿了两颗药丸给阮安柟和阮安柟的丫环采蘩吃下,就让她们俩先坐一会儿,她去去就来。
又玩了几圈,李湘君却不知为何内心越来越烦躁,身上一股模糊的热力升了上来,她喝了杯茶还是不能解渴,有些烦躁的转头,却正都雅到阮安梅轻言细语的在讲解着一种点心的制法。
采蘩和蔡兰丝的丫环回了话就又回了后罩房奉侍自家的蜜斯,袁七则号召着世人持续玩。
蔡兰丝拿了面巾擦着汤渍感觉内心委曲气恼,却也只能低声道好,她那里敢说甚么,固然她恨不得把那小丫环拖出去打死。
蔡兰丝看着身上被姜汤淋了的比甲和袄裙,真是又心疼又愤怒,眼圈红了又红,她姨娘家虽是商家,有些钱,那也只是处所上的小富商,这身衣裳还是她姨娘拿了很多积储找人照了京里的式样用上好的绸缎金线做的。
阮安梅起了身,有些担忧,想去看看,阮安桐却道:“没事,我刚才去看了三姐,她只是有点累了,想先歇息一会儿并不碍事的。”
“阮四蜜斯真是好学问,只是这游戏玩玩也就罢了,玩多了无聊得很。既然母亲她们还没过来,我们不若去园子里耍耍,传闻这园子的风景可不比东园差。”说着又小声嘟囔道,“这里如何这么热。”
袁七看世人都出去了,也不焦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渐渐喝了几口茶,直到跟着送各位蜜斯去园子的丫环返来跟她禀报说客人们都已经去了园子,她才起家,披上了裘衣,只带了本身的贴身丫环,渐渐走去了后罩房。
袁七并不走出来,只站在门前,凝神站了半晌,她就听到了内里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有女仔细细的娇吟声,低泣声,告饶声,男人的粗喘声另有哄劝的声音。袁七脸上渐渐燃起非常的红色,闪过一丝似笑似苦涩的神情,紧了紧大氅,就决然回身拜别了。
她并没看出李湘君的非常,李湘君被咏华长公主宠坏了,脾气本来就不好,此时她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是安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