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郡主可不敢把姜绾招出来,怕二太太和三太太都记恨她。
还给传话的丫环低语了几句,齐萱儿没有思疑就被骗了,因为三太太要的是那些画里的一幅。
一样都是儿媳妇,天然一视同仁。
二太太一口咬定三太太是歪曲她,哪怕有丫环作证,她也抵死不认。
姜绾帮她保住这些画,她如何能让姜绾招人恨呢。
这话说的没理了,靖安王府的家事如何能牵涉到豫国公府呢,哪怕豫国公世子夫人是靖安王府出身也不可啊。
那些收藏的画,惜字斋从未见过,又如何做光临摹的足以以假乱真的?
屋子里瞬息温馨了下来。
她还提示王妃查抄书画,当时她没如何重视,如何会再听二太太说,又仿佛听到了些别的东西。
这一问,还真把清兰郡主给问懵住了。
做弟妹的跟着嫂子学,总没题目。
想到这里,王妃感觉表情是莫名的好,她嫁进靖安王府快二十年了,还是头一回看这么大的热烈。
她要真说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偷偷摸摸的找,到时候分赃不好吗?
抖出来还不敷,毕竟空口白牙,实在取信于人,但她另有人证啊。
二太太向来不是甚么好人,晓得清兰郡主的瓷器被人给换了,她应当偷着乐才是,而不是孔殷火燎的捅出来,帮清兰郡主把东西找出来。
二太太偷画了。
一幅书画都不在她手里,她认甚么?!
嗯。
除非她晓得王妃那一大箱子画是假的。
二太太在提示王妃画能够是假的啊。
只怕到时候,她分的还不止一半,而是大半。
姜绾有点佩服二太太了,没想到关头时候,她脑筋竟然这么好使了。
嗯。
要不是晓得二太太打清兰郡主的主张,她一个庶房太太哪有这胆量?
二太太没差点气抽畴昔,强忍着道,“这不是王妃的画,这是幅假货!”
人家晓得了,可她画却没能偷到手啊。
缺了一把瓜子啊。
毕竟真偷了,铁定做不到这么平静,再者瓷器是假货的是还是二太太捅出来的呢,不然王妃和清兰郡主还蒙在鼓里。
她可没做甚么负苦衷!
三太太来松龄堂之前,就让丫环派人去豫国公府给齐萱儿传话,就说二太太有要紧事,急需一幅画。
但她偷的是假货。
三太太又笑了一声,“手脚不洁净?”
“我本身若不洁净,晓得瓷器是假,我为何要捅出来,还提示王妃查抄书画,免得也被人动了手脚,莫非我不怕最后火烧到本身身上来吗?”
二太太气的浑身颤抖,她是真没想到她让人偷清兰郡主书画的事竟然三太太晓得。
三太太哪会放过二太太,二太太几句怒斥以后,三太太就把二太太联手惜字斋偷清兰郡主的陪嫁书画的事全抖了出来。
不过二太太脑筋好使,姜绾脑筋更好使啊。
“若真是我偷的,昨儿为何我还拿两幅真画去换一幅假货画?”
可老夫人话已经放出去了,三太太犯了七出之条,二太太和她一样,天然也该被休。
她毕竟将来是要嫁人的,不会在靖安王府久待,她们就算恨她,也何如不了她。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捏着佛珠的手直颤抖。
“要搜,也该去豫国公府搜!”
想到这里,二太太后背一阵发寒。
清兰郡主道,“母妃过分宝贝这些书画,都不让我碰,唯恐我弄坏了弄脏了,偏我手又痒痒,就央了大哥帮我和母妃讨情。”
三太太有些慌了,因为她偷的都是真的啊。
屋子里,二太太和三太太争论起来。
姜绾倒感觉三太太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有后招。
三太太被休很普通,可二太太为甚么要陪她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