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说着,姜绾共同的做出一脸“我就是这么孝敬”的神采。
姜绾轻笑一声,“二婶说的在理,但别人要思疑,我拦不住,身正不怕影子斜,金簪是我送给安阳县主的,不把下毒之人揪出来,是我认下这罪名还是安阳县主咽下这委曲?”
“母妃身怀有孕,不宜劳累,父王二叔他们不管内院的事,府里能查案的只要老夫人一人,这案子毒手难查,恰是出于对老夫人的孝敬,怕老夫人劳心伤神,娘子才要交给大理寺查。”
嗯,这快意算盘打的是真响,可惜,现在她没机遇开口了,齐墨远都说了,王妃身怀有孕,不宜劳累。
老夫人气的后槽牙都疼,这些日子遭了大罪,身材正虚,这平活力,头模糊作疼,老夫人干脆直接“晕”了。
自打世子妃嫁出去,占尽上风,也该她吃瘪了,二太太心中痛快,火上添油道,“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世子妃把这事捅到大理寺去,那可真是叫大理寺难堪了。”
这一番话说的,姜绾都思疑二太太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竟然把她一点谨慎意摸的透透的。
二太太坐在一旁,一脸看热烈的神情,她就晓得安阳县主嫁出去,这王府里少不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果不其然,安阳县主但是太皇太后的心尖儿,老夫人罚了安阳县主,太皇太后不好数落老夫人甚么,莫非还会把世子妃放在眼里吗?
她要这么多孝敬几次,老夫人都要少说十几年!
二太太三太太分歧适,就只剩下梅侧妃秦侧妃了,让梅侧妃筹办喜宴都不铛铛了,但那是人家儿子娶妻,还情有可原,可眼下是姜绾和安阳县主的冲突,让侧妃管……王府更遭人笑话无人可用。
总之,这案子要查,大理寺是最好的挑选。
安阳县主紧咬牙关,梅侧妃恼道,“安阳是孝敬孩子,她不会像你似的,把老夫人的话当作耳旁风!”
当然了,老夫人必定是想让王妃查这案子,王妃也是必定查不出本相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任凭大师猜想,任凭大师把下毒罪名摁在她脑门上……
安阳县主神采变了又变,她没想到本身经心运营的算计最后会变成一个烫手山芋扔回她手里。
金儿重重一点头,回身便走,但是才走了几步,一声凌厉声追来,“站住!”
谋事的都不怕,她怕甚么?
安阳县主一口银牙几乎咬碎,眼底的寒芒恨不能化为利刃,将姜绾千刀万剐。
可她能忍吗?
好一个孝敬!
姜绾站在那边,面对老夫人的雷霆之怒,涓滴无惧。
姜绾则望着老夫人,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的缓慢,明显肝火不小,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绾,她原就上了年纪,再加上这些日子腹泻,人肥胖了两圈,眼窝凸起,更显得眼神刻薄凌厉,只见她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小几上,怒道,“张口杜口就是见官,莫非我堂堂靖安王府连一点家务事都措置不好吗?!”
“金玉阁背后的背景是护国公,大理寺向天借胆,敢管护国公府和我们靖安王府的事。”
老夫人气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说到最后,姜绾的眸光落在安阳县主身上。
那声音从后脑勺砸过来,听得人身子一颤抖,金儿停了下来,固然她很不甘心,但全部屋子,只要她挪动了脚步,这一声“站住”不是给她的能是给谁的啊?
姜绾听笑了,她不信梅侧妃会看不出来安阳县主这是心虚了,把心虚说成孝敬,脸皮厚的能够啊。
她要能忍,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没门儿!
莫非不是吗?!
姜绾声音清脆,眼神冷冽,听得一屋子人神采大变,特别是安阳县主,几近坐不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