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远瞥过来，姜绾笑道，“辛苦相公了，喝杯茶润润喉。”
这么严峻啊？
这不，乍一下看到金儿，小丫环哪能不懵啊，回过神来，从速叫人，“金……金儿姐姐……。”
“你今儿让我出府给女人买糕点，我肚子疼没法去，是秋菊代我去的，她脸肿了，我不能……。”
秋菊唰的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满腹委曲，鼻子酸的说不出来话。
但金儿忿忿不平，“三女人为甚么要打你？”
金儿敲了下门，屋子里传来欣喜声，“必定是四儿送药膏来了。”
姜绾只是本着谨慎的态度猜想，齐墨远否定，姜绾想了想，也感觉本身的猜想过分吓人了。
对金儿，估计柏景轩只要方妈妈敢拿她当丫环看，其她人都是当半个主子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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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劝几句，内里，一小丫环走出去，人没出去，只站在珠帘外朝金儿招手。
小丫环过来开门，见是金儿，吓了一跳。
小丫环名叫四儿，是姜绾从河间王府带来的丫环，和金儿干系不错。
金儿就出去了，问道，“找我有事？”
四儿有些不美意义道，“你给了我一大盒，我只用了一点儿，但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晓得你给了我一大盒消肿药膏，一个府里出来的丫环，你这么风雅，我也不好吝啬了，只是我给了这个又不好不给阿谁，你给我的那盒药膏，我前些日子就用完了，原筹算上街买一盒，只是一向没空去。”
金儿盯着秋菊的脸，秋菊低下头，金儿道，“谁打的？”
“嗯，”齐墨远轻嗯一声。
哼！
看着金儿去后院取药，四儿一脸的恋慕，她也想有被女人这么信赖的一天。
上回四儿崴了脚，红肿难消，又舍不得费钱看大夫，就一向扛着，最后被金儿发明狠狠的训了一顿，给了她一大盒红肿药膏，并奉告四儿，药膏固然用，不敷她另有。
但王爷身边有特工是究竟，至今没能查出来可见藏匿之深，偏王爷又手握重兵，万一哪天上了疆场，被人出售军情，贻误战机，结果之严峻，姜绾都不敢想。
姜绾无话可说，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不过想到二太太三太太，时不时的就找她家女人的茬，三女人打柏景轩的丫环也不算甚么了。
金儿去观景楼取了一大盒药膏，只是等她返来，已经不见四儿的人影了，四儿被方妈妈使唤去天香院送东西。
打狗看仆人，三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柏景轩的丫环？
金儿有些心急，虎骨丸这么挣钱，调制又不难，自家女人为甚么要半年卖一次呢，这不是放着大把的钱不挣吗？
四儿小声道，“金儿姐姐，你手里另有消肿的药膏吗？秋菊的脸被虫子咬了。”
姜绾嘴角一抽，佩服他有耐烦，换做是她，那么厚的账册，她看半个时候已经是极限了。
虎骨丸的代价她自认够奸商了，和这丫环比竟然还逊一筹。
姜绾瞅了金儿一眼，笑道，“没看出来，你这小丫环另有当奸商的潜质。”
四儿一脸盼望，金儿道，“我手里没有了，我去找女人要一点儿。”
金儿也怕人哭，“哎呀，你别哭了，你要哭也先说清楚再哭啊。”
做人不能不刻薄啊。
“对了，济世堂只送了账册了，也没说挣了多少钱啊。”
金儿回身，要点消肿药膏，在姜绾这里已经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哪有不承诺的？
姜绾，“……。”
但那么一大盒啊，四儿用两年都够了。
物模糊为贵，京都朱紫们都争抢的东西，一旦离了京，别说代价只翻一倍，就是翻十倍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