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一嗓子的确刺破邱子珩的耳膜,他的神经本就处于高度防备状况,加上被叫声深深刺激到,他本能地上前去捂顾良品的嘴,“是我,你别喊。”
邱子珩懒得把脱掉的衣服再穿归去,直接在腰上裹了条浴巾,便犹入无人之境那般微扬着尖削的下颌,大步流星走进顾良品的内室。当跨过门前玄色鉴戒线的那一刻,他傲娇地挑了挑剑眉,做贼的初体验岂止一个“爽”字能够描述。
在男人那束明显非常强势,却又莫名透着蚀骨和顺的眼神威胁下,顾良品点头如捣蒜。内心不忘忿忿地吐槽:此般生不如死的时候,只要你立即放下淫/欲,登时成佛,老娘甚么都承诺你!
……她不骂娘、不动粗就是痴人!
这女人倒是有资格与家里的臭老头过两招,可他深深担忧,以她直来直去的倔脾气外加不拘末节的脾气,只怕两招过后,老头子就被她气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为了不让父子俩齐刷刷地被顾蜜斯玩崩弄坏,邱子珩狠狠撤销了电光火石间迸收回的“带她回家,决斗老头”的荒诞动机。
这一瞧,他略微愣了愣。
邱子珩被她瞪禽兽一样的目光瞪得浑身不舒畅,略显局促地沉着嗓子解释:“我没想碰你,我只不过是来借点热水……”
不会是有小偷吧?!
一声女人惨绝人寰的惊叫随之而来:“啊——”
冷不丁挨数落,邱子珩顿时一脑门黑线,有些语塞。
两人的姿式是标准的男上女下;
身下女人憋红的脸颊,圆瞪的杏目里迸收回的那丝既胆怯又羞恼的光,以及乌黑的肌肤下狠恶跳动的血管……十足令他有些挪不开眼。
……那团黑毛线好稠密。
顾良品差点被本身的睿智推断吓尿了,她乃至能够感遭到男人身材传来的热度,以及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惊诧地瞪圆眼睛,死盯着邱子珩那双近在天涯的黑瞳,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额,如果她的眼刀能力不敷,起码能将他的淫/念扼杀在摇篮里也好。
邱子珩当即堕入一时的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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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品清癯的肩头僵了僵,嫌弃地拂开他的大手,她“哐当”一声把面碗搁在流理台上,理直气壮地嘲弄:“你别对我脱手动脚的,也别再用这类貌似高深实则脑残的心机测验来应战我的高智商了!”
脑中猝然冒出的动机惊得邱子珩一身结实紧致的肌肉都跟着抖了抖,做贼的刺激感荡然无存,徒剩严峻与心虚。他从速手忙脚乱地关下水龙头,又关上灯,他不敢冒然走出,只得敏捷把浴室假装出空无一人的假象。
看来有需求抖落出本身的实在身份给她个上马威了,此念即出,邱子珩挑衅般在餐桌下抖着两条大长腿,口气得瑟得紧:“实在我根不是甚么三流艺人!我是……”
邱子珩之以是会对顾良品问出“一加一即是几”这个高深莫测的题目纯属心血来潮。
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顾良品本来正穿戴睡裙躺在床上痛苦的翻滚,却突然听到洗手间的门收回一声诡异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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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身高低的衣物加起来,不过是一条真丝睡裙和一条浴巾。
男人的手一挪开,将近堵塞的她忙不迭深吸一口新奇氛围,随即暴跳如雷地低吼:“哪有借东西借到床上来的?!你这个臭地痞!臭——”
……等等,她看到了甚么?
顾良品下厨的架式比他家里那位年逾五十的肥胖仆人的确——赏心好看不知几百倍!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邱家少爷哀怨地变身洗碗工之前,他悄悄拿起顾良品忘在餐桌上的手机,给本身拨了通电话。然后他敏捷翻开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