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被狗咬了。”他淡淡地说。
“嘶——”邱子珩倒吸着冷气掰开她的手,没好气地低喝:“你变态啊?!这东西不是给你这么玩的好不好?!”
他毕竟没法压下心底翻涌的猎奇,口气既大言不惭又求知若渴:“解梦找甚么周公啊,找我就行了!你说吧,昨晚梦到甚么了?”
顾良品对此人急转直下的态度看得一头雾水,解梦心切,她一把拉住邱子珩的手,急声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梦到他追杀我……”
邱家的书房宽广敞亮、古色古香,两排落地式大书厨的藏书量惊人,乃至于顾良品不得不仰起脖子,眯着眼睛梭巡,感受有点像是置身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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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了偷沐浴水走光事件以后,她对邱子珩充满阳刚之气的身躯产生了某种惊人的免疫力。是以,即便他现在满身赤/裸,只穿戴条平角小裤裤,顾良品也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宽裕,只是微微绯红了脸。
邱子珩忍无可忍,捂着下半身跳下床,筹办把她拎起来好好说道说道。不料,触亮床头灯,他伸到半空中的手忽而一僵。
“……嗯嗯,别杀我,求你。”顾良品哼唧两声,浑浑噩噩地翻了个身。
梦境中,她驾着辆将近报废的破车在山路上奔驰,身后有一帮持刀狂徒穷追不舍。而为首的暴徒竟长着张跟许嘉盛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神采狰狞不堪。一起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胜利脱身,她却惊诧地瞪圆眼睛——
……卧槽!你梦到前男友竟然撸我的大丁丁?!
顾良品完整沉浸在令她心不足悸的剧情中,不知死活地抱怨:“都怪那辆破车的手刹太烂了,关头时候给老娘玩失灵!”
这都是甚么事儿啊,邱子珩悲忿交集地阖上眼……
可她也不消往死里撸吧?!
斗室东这是在给他撸/管?!
今晚悲催的还要赶其他稿子,阿米托福,遁走/(ㄒoㄒ)/~~
看清男人那张一贯完善神采的脸庞,她故作平静地打个号召:“许——”一瞬语塞,她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许总。”陌生又疏离的称呼。
“感谢。”男人说。
卧槽,他有说要杀她么?
俗话说,酒精是催/情剂。而邱子珩在灌下大剂量的催/情剂后,仍然能够保持名流风采,没有超越半分,可见他的品德和定力都是极好的。
算了,邱子珩放弃让这个蠢女人本相的动机。他话锋一转,言之凿凿地阐发起来:“你的梦申明许嘉盛就是你人生的克星,有他没你,有你没他。以是独一的体例……”他作势嗽了嗽嗓子,减轻语气:“你是时候该雄起了,好好谈一场爱情吧。”他这番话里多少带了点私心。
许嘉盛点了点头,没吭声。
邱子珩一刹时感觉很受伤,他这辈子也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蓦地冷下脸,一回身就筹办走人。
如此简朴的二字却激得顾良品微微一怔,这副浑厚嘶哑的嗓音她再熟谙不过。
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他在梦里不自发地产生了某种心机上的反应。殊不知合法他兴趣勃发时,一阵痛意突然传来……斗室东就如许搅了他的黄粱一梦。
一丝不易发觉的迷惑浮上顾良品的脸颊,她模糊看到了“菲菲”的名字。不过依两人现在上部属的干系,她即便再猎奇,也毫不成能问他为甚么不接未婚妻的电话。
斜睨一眼安循分分睡在沙发里的男人,她咧了咧嘴角,一丝暖意爬上心头。
他的眼皮狠狠一跳,你还嫌昨晚折腾得不敷么?
“不能吧?那‘手刹’明显是豪华版高配置的好不好?!”邱子珩心有不甘地冷哼。
坐在办公桌前,顾良品的血槽空的一滴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