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嫱不得不赞叹掌柜的谨慎谨慎,和三哥的识人之才。
好好地持续做这个姑嫂情?
“姑子千万再别这么说,妾身不敢不从。”掌柜夫人忙推让开,并不敢接这杯茶。
徐氏仿佛也想到这一点,神采刹时惨白。
王嫱做得最坏的筹算,也不过是皇上对他们囚禁,这在宿世也不是没有过,但现在间隔她分开,不过半月,作为朝廷重臣,会如此等闲地下狱,即便作为皇上,怕也是犯下公愤吧。除非是……谋逆叛国的大罪!
王嫱也是心机大震,却在看到她的模样时,俄然静了下来。
王嫱作丫环打扮,跟在徐氏身后亦步亦趋。在堆栈掌柜的来欢迎时,状似偶然地把王府的玉牌露了出来,落到了那掌柜的眼里。
徐氏看向她,嘲笑。
“夫人客气了。”徐氏端起茶杯,淡淡笑道,一手在茶杯上偶然地摩挲着。
掌柜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略微发福的模样,再浅显不过的买卖人。看到那玉牌时,未动声色,安排了一行人,在前面的小院子里落脚。却在随后,便见掌柜夫人拍门出去,笑容温婉地问着徐氏。直到王嫱将中间的人都斥逐,才一改态度,变得恭敬有加。
大难临头各自飞。王嫱怎能怨她。
王嫱看出徐氏心中的焦心,倒了一杯茶,提步上前,来到掌柜夫人面前,笑着递给她,道:“我们刚探亲返来,得知府里出了些事情,苦于常日在家都是不管事的繁华闲人……万望夫人能帮上一帮。”
王嫱此时,低首敛眉的姿势一改,揭示出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气,朝掌柜夫人淡淡笑了下。
堆栈西偏南,多是贩夫走狗落脚的处所,他们扮得落魄世家里的家眷,倒也说得畴昔。如果传动静,这里虽离得远,但因为这些贩夫走狗来往于长安各大街冷巷,以是论起动静通达度,并不差。更有几个,是三哥早就培养的探子,专门汇集各种谍报。
王嫱一行人十几人,借着刘晟的安排,进入了长安城,独自奔向了一个叫福喜的堆栈。这是个暗中的财产。
徐氏用力地要扯开王嫱,却被更用力地抓紧了,王嫱道:“你是要走?”
“方才送来的动静。约莫明天,全部长安城就会人尽皆知了。”
“甚么?”王嫱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