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到东平郡主的复书,说是明天过府来玩,王嫱放下心来,便忍不住想出去逛逛。
但是,这新进门的六嫂徐氏,却真真是让王嫱躲之不及的人儿。
“嗤~是你被挨骂了,表情不好吧。”有小丫头打趣道。
王嫱进了长房,母亲和几个哥哥嫂嫂正在内里谈天,瞥见她出去,大嫂忙笑着号召她。
想六哥那么安温馨静的美女人,找了这么个童心未解疯度较高的媳妇――嗯,也挺搭的。
连翘气呼呼地坐下,对芰荷道:“我也是为姑子着想,现在和那边没个联络的,姑子顿时就要嫁畴昔了,那边人都不熟,到时候出错亏损的都是姑子和我们啊。”
不过,时候久了,王嫱每次上街,也不肯意穿女装了。时下人们包涵度比较高,街上多得是男装女子,倒也不成另类。只不过王嫱男装穿多了,真的就扮的细心令人分不清雌雄,不对,男女了。
“小馋猫。”大嫂好笑地点了点她的头。
因三哥喜好玩闹,常常见面都会给她带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以是王嫱小时候最是粘三哥。但跟着年纪的长大,垂垂相见的日数少了很多,现在更是几月未曾见上一次。
常例只想本身偷偷出门漫步散散心的王嫱感觉一点也不好。
叮嘱好下人,王嫱和徐氏各带着一个下人便从小门出去了,当然,另有母亲谢氏得知动静后偷偷派出去跟着的几个侍卫。
“小蹄子,你说甚么呢!你敢再说一遍!”
王嫱站在房间里,听着连翘说话,阿谁较着另有些孩子气的声音,心头莫名难过。清算好表情,才踏出房门。
长安的繁华,还未受战乱的影响,东市和西市还是一副车水马龙的气象,多是热火朝天的买卖气象,各种达官朱紫、小商小贩、洋人胡人都不在少数。更有很多酒楼里才子词人喝酒作赋,得意其乐。周边另有一些书铺,有很多进京赶考的学子在此中翻看。
“去西市?婆婆她准予了么?”
王嫱却走到连翘面前,淡淡道:“连翘,我晓得你委曲,但是你要清楚本身错在了那里。现在我只是个官家蜜斯,你在我院中稍行不对也无妨,但到了那边,你也晓得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再是管不好本身,这般没轻没重的把话说出口,就还是在王府里待着吧。”
她们来到一家胡人开的饰品商店前,刚筹办出来,王嫱偶然间瞥见一个身影,脚下不由得一顿。
王嫱头有些疼了。
长大后才垂垂认识到,那是随身小厮的衣服!她三哥一向得意地把她打扮成他的姣美小厮招摇过市,一时之间,引无数风骚公子恋慕妒忌。
不得已,王嫱上前问道:“嫂嫂可愿同我去西市挑些胭脂水粉一类物事?”
固然父母对他们非常宽大放纵,不对,放心,养成了王嫱每次出门都是先斩后奏,乃至不问不奏的风俗。不过,家里人那么多,母亲总会晓得他们的动静的。
无法地点头,拉她出去挑了件称身的衣服。两人个头身材差未几大小,春秋样貌也附近,这衣服穿起来,倒真像是俩兄弟,俩身高略略有点“委曲”的小兄弟。
“我也是真想三哥了。”王嫱被戳中了苦衷,顿时有些不美意义。
这般想着,回想起今后之事,不由得有些倦烦,便又和母亲嫂嫂闲谈几句,便早早分开了。
“如何了?想你三哥了?”
“你们比来都严峻一点,姑子表情不好。”
王嫱笑着抿了抿嘴,道:“天然,只是馋了嫂嫂做的糕了,做梦都梦到了。”
“如此,太好了。”徐氏笑容如阳光般光辉。
“不知他过年能不能返来。小时候他老是陪我上街玩,现在却年年不见几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