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还缭绕着方才颜绾靠近时留下的暗香,让贰心口出现庞大的波纹,波澜骤起,将认识淹没。
哎,这比方仿佛并不如何得当?
但是他现在却面色安然,并无一丝怨色,只是不甚谙练却专注的为她擦拭着湿发,眉眼间倒是有些黯黯,像是为不能立即带她回门而歉疚。
那股如有若无的暗香再次缭绕鼻尖,许是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那香气在彻夜愈发浓烈,让棠观的行动越吻越上火,唇舌间的胶葛也愈发缠绵悱恻,乃至逐步失控起来。
借着泄进床幔中的暗淡烛火,颜绾偏头去看他。
“是么?”棠观勾了勾唇,冷峻的面庞在床幔投下的暗影中竟是俄然染上了几分邪肆,端倪间的沉寂矜持也在被那窜起的欲念灼烧,但却时不时又被按捺了归去。
我屮艸芔茻……
请旨?回门?
没有忽视某殿下微红的耳根,也清楚的瞧出那张冰块脸上已经有些绷不住了,颜绾唇角止不住的向上翘。
论脸皮厚,肃王殿下还要再差她一个层次。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颜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定下神时,整小我已经被压进床铺中,桎梏在了那双臂间。身下是柔嫩的床铺,身前却抵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一抬眼就撞进那双炽热惊人的黑眸里,“殿下……唔。”
颜绾心口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忍不住抬起两只手,当真的“虎摸”上了某位殿下的俊脸,捧着那俊脸转向本身,见他的视野硬生生被拉回了本身脸上,这才正色启唇道,“殿下,我不想回荣国侯府,一点也不。”
说着,他松开了一只手,移到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整小我轻按向本身。
颜绾的视野落在了那束着发的金冠上,金冠与黑发相互映托,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泛着崇高的光彩,却透着浓浓的禁欲色采,仿佛在引诱她犯法似的。
“何时赔天然是由本王说了算。”肃王殿下黑脸。
一见他害臊,颜绾本来另有些生硬的姿式顿时全放松了。
脸皮薄的肃王殿下被笑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决意要扳回一局。
……迟早都要下锅,那还不如早点炖了好_(:3ゝ∠)_
“笑你啊。”
只见他俄然翻身在本身身边躺了下去,长臂一揽,便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但却再没了旁的行动,那轻微的喘气声也垂垂低了下去,仿佛是在尽力平复着一*涌上来的情潮。
荣国侯府在我心中,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他还记得,刚到并州之时,颜绾也曾提过想家了【误】……
没有任何心机筹办,乍然听到这么一句毫不矫揉造作的辨白,肃王殿下内心有根弦重重的颤了颤,脑筋有了半晌的短路。向来冷冰冰的脸上竟是破天荒多了一抹色彩,一向伸展到了耳根。
颜绾硬生生将到口的脏话咽了归去。
固然已经豁出去了,但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颜绾都还从未经历过这类时候,不免另有些严峻,因而干脆闭上了眼。
心一横,她将双手绕到了棠观颈后,微微抬起家,抨击性的在那微抿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调戏完棠观的颜绾整小我都神清气爽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底促狭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棠观这是……害臊了吗?
固然他不肯与荣国侯府再有任何连累,固然荣国侯府也不想被一个废太子拖累,但这些也都窜改不了颜绾是荣国侯府庶女的究竟【误】。
突如其来的停止让颜绾非常摸不着脑筋,还非常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