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观最后的愤激在这声诘责中瞬息化为乌有,他攥紧了手中仅剩下的那幅画像。
这句话始终在棠观脑筋里不竭缭绕缭绕,终究汇成了一个庞大的旋涡,将他硬生生拉了出来。
“你作陪?”
曾经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或许是某一天在阛阓上相遇,然后就有了交集……
他抬眼看向劈面“正襟端坐”的颜绾,心口翻涌起一阵高潮,像是要将他灼伤的架式。
说罢,便下了车。
“……闭嘴。”
方才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泊车。”
“三年了吧……整整三年,”怔怔的望了望那火盆中的余烬,拓跋陵修回身,盛满醉意的淡金色眸子对上了棠观阴暗的视野,话说得也开端有些媒介不搭后语了,“那又如何?三年……三年,甚么阴差阳错,甚么人缘际会……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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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晓得她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晓得她爱吃甚么,不能吃甚么。晓得她想要去那里,想要摆脱甚么。
“殿下?”
颜绾愣愣的看着那还在悠悠荡着的车帘,半天没回过神。
“殿,殿下,你去哪儿啊?”顾平的声声响起。
手里突然一空时,拓跋陵修心口一紧,第一反应是要将画纸抢返来“毁尸灭迹”,但是下一刻,便硬生生压下了统统行动,只不动声色的靠归去,笑了起来,“都是要烧了的东西,有甚么都雅的……”
因而,肃王殿下的心头又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负累。
质子府的下人眼睁睁看着一玄衣男人从天而降,目瞪口呆。
――“我要去西贩子集转转,子显,你可要同去?”
――“我曾听人说,北燕的三皇子骄贵自大,还极其好色,本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公,公子在书房。”
棠观翻开车帘的行动顿了顿,转头看向颜绾。
题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