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陪?”
画中的女子,坐在高高的房顶上,双颊微红,抱着一坛酒死活不肯放手。发髻乱成一团,仪态好笑而风趣,面上却模糊带着些伤感。
……算了,他还是难以接管。
马车内。
正想着是甚么刺客竟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就“噌”的冒出来时,那男人却蓦地转过了身,熟谙的面庞没树影的遮挡,变得格外清楚起来。
棠观扶在膝上的手指,不自发的收紧。
眼角眉梢,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实在。
棠观翻开车帘的行动顿了顿,转头看向颜绾。
“肃,肃王爷???”
棠观接过酒坛,神采暗淡。
――“我曾听人说,北燕的三皇子骄贵自大,还极其好色,本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清楚是一样的五官,清楚是一样的一张脸,清楚是……同一小我,为甚么他竟感觉陌生?!为甚么竟让他有种向来未曾真正体味过颜绾的错觉……
见她微微有些不知所措,棠观更加觉着本身谨慎眼的有点在理取闹,但是固然如此,他还是没体例节制本身的情感。
这句话始终在棠观脑筋里不竭缭绕缭绕,终究汇成了一个庞大的旋涡,将他硬生生拉了出来。
案几边,正支着一燃着明火的火盆,拓跋陵修席地而坐,手里正拿着一叠画纸,一边看一边点头,怀里还抱着一坛酒,身边滚了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一下人手里抱着个笤帚,傻不愣登的杵在原地正满脑袋问号,眨眼间,穿得像修罗、面色阴沉得更像修罗的肃王已经转向了他,乃至连声音都掺着冰渣子,“拓跋陵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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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的明智也终究崩断了。
看来,是真醉了。
画中女子的面庞清楚落进了棠观的眼底,让那幽深的深潭里顷刻间起了一阵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