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俄然响起。
有几枚暗器落了空,而剩下的倒是伤到了火线几名正冲要上来的保护,中了暗器的保护双唇立即变成了可怖的紫色,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死死捂着脖颈,尽皆倒了下去。
顾平也不敢多问,只照着叮咛做事,内心倒是悄悄嘀咕。
顾平俊朗的面庞微微有些阴沉,忍不住咬牙道,“殿下!他们竟还是不肯放过您,想要斩草除根!!”
“啊!”
但是脑袋里回旋了好一会儿“强扭的瓜不甜”“君子成人之美”,豆蔻才俄然在得空冷冷扫来的一个眼神下复苏过来,谨慎翼翼将颜绾扬起的手拉下,“……蜜斯,你是不是忘了甚么?”
微微摇摆的烛火,顾平扶着腰间所佩的剑,面色有些丢脸的向棠观禀告。
若不是豆蔻和得空提示,她差点都胡涂了……
莫非王爷王妃不睦?可本日赶上草寇时王妃不过是手上划破了一道小口儿,王爷的模样清楚是严峻的很啊?
“出去。”棠观的声音还是冷。
“您不是要真的要嫁给肃王,我们是来拿回玉戒的啊!!”豆蔻欲哭无泪,“肃王殿下这么朴重不近女色,您如何靠近他找到玉戒啊??”
目睹着那人没有说话,颊边倒是动了动。
“……闭嘴。”颜绾噎了噎,扬起本身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腕,想要敲豆蔻的脑袋,“强扭的瓜不甜……肃王是君子,君子成人之美,你懂甚么!”
“蜜斯!”不远处,豆蔻着仓猝慌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直奔颜绾而来,而一见到面色不善的棠观,倒是赶紧改了口,“夫,夫人你没事吧?!”
窗边,棠观负手而立,身姿颀长,束发的玉冠已然摘下,墨黑长发在袖口的回字符上飘摇开来,潋滟的烛光扑撒在磊落的五官之上,固然眉宇间还是冷峻,但却透着些郊野之气。
她不是为了做肃王妃而来啊,是为了玉戒啊玉戒!
“蜜斯你的手!”她低呼了一声。
一阵砭骨的北风刮过,吹得衣摆收回瑟瑟声响。
豆蔻还在一旁捧着颜绾的手,絮干脆叨的念着,而颜绾倒是抬眼看向了棠观回身的背影,不由又想起了那暗器上的毒……
豆蔻赶紧捂住脑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殿下,若部属没有看错。那被暗器所害的几位兄弟中的毒……便是千丝绕。”
因为不知得空的秘闻,剩下三名杀手的打击便变得极其保守,而棠观没了颜绾这个“累坠”,更加找回了主动权,将他们逼得节节败退。
颜绾倒是很清楚棠观为甚么要如许做,因而一边欣然的带着豆蔻得空进了屋,一边打量起了屋内的安排。
“蜜斯,肃王殿下竟然不与您住一间啊?”豆蔻拎着行李进了屋,有些猜疑的小声问出了口,“您这是……不受宠的表示吗?”
棠观眸色沉沉,又看了一眼四周,微微点头。
屋内,右边临窗靠着两把椅子,配着黑漆高几,左边的妆台上摆着一古朴的铜镜,镜框上雕着并不精美的荷叶纹理。不远处还竖着一架绢绣的百蝶图屏风,隔断了表里两间,全部房间安插的非常简朴。
说着便要转成分开。
如此狠绝而残暴的奇毒,传闻中只要一处具有。
千丝绕?!
屋外,颜绾谨慎的端着碗,一身淡雅的青色,发髻已然放了下来,散在身后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缎松松的束着,和那素净的妆容相称,格外显得气韵婉约。
得空部下俄然传来一片黏黏的濡湿感,她心口一紧,赶紧低下头,却见颜绾的皓腕上竟是呈现了一条纤细的血痕。
--
“……”
本文(晋)(江)独家颁发,其他皆为盗版,但愿读者支撑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