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院中人会发觉到这一星半点儿的亮光,赶紧摘下了那湖蓝玉戒,塞进衣袖里。
若他还在东宫之位,陆无悠与危楼,他迟早会斩草除根。
第六章玉戒
“蜜斯您也放宽解,肃王现在身边并没有甚么保卫,想要潜进府里偷枚戒指……对得空姐姐来讲,该当是易如反掌啊。”豆蔻将手里的大氅挂了起来,悄悄瞥了一眼被面具遮去半边脸的得空。
仇恨那些凶险暴虐的手腕,仇恨那些玩弄权谋的把戏,更仇恨这兄弟阋墙的夺嫡纷争。
“……玉戒丢了?!”
而若能在暗中帮些忙就能稍稍弥补内心那一丝小惭愧,倒也不错。
棠观垂眼,眸色终究掠过一抹暗淡,唇畔勾出些苦涩的弧度,让那本来冷硬的表面温和了很多,但也显得寥寥。
若真的非常惨痛,她或许便要动用生门权势筹齐截番了。
正月初九离京……
棠观缓缓起家,眸中的醉意更甚。
“……等等,谁说没人能近他的身?”
“退下。”
没人能近肃王的身……
左手中指上的玉戒。
言下之意,便是挑选还是站在颜绾这边,助她拿回玉戒。
“还,还丢在肃王脚下?!”豆蔻抱着自家楼主脱下的大氅,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反复问道。
得空只感觉本身怀里的楼主身材突然一僵,也下认识朝那抖落的物件看去。
颜绾正在调剂姿式的行动一顿,灵敏的从那笑声里听出了几分醉意。
荣国侯府竟不顾惹怒皇上的能够,也要以庶换嫡。
清幽的静苑主屋内,玉戒丧失的动静仿佛高山惊雷般,完整炸懵了豆蔻。
玉戒!!!
颜绾愣了愣,睁眼看向榻边立着的两人,心头有丝非常掠过。
颜绾往榻上一躺,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有气有力的哼唧了一声,“恩。”
陆无悠是他从曾经肃除的眼线口中费了好大劲才撬出来的名字。危楼品级森严,被派到各府的眼线都是最底层的小喽啰,除了“陆无悠”这个名字,他们便再不晓得有关楼主身份的更多动静了。
危楼楼主的信物便是玉戒,玉戒是身份的意味。
颜绾枕着的手臂有些酸,稍稍动了动。
颜绾眼皮跳了跳,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对殿下的事已然不肯过问,就算感觉此事伤及皇家颜面,却也找不出荣国侯府的错处。而宫中的端妃娘娘又说不上话,殿下竟是不得不吃这个哑巴亏。实在是……欺人太过……
一声低低的笑。
“父皇有令,统统从简。他们又能如何筹办?”
“是,陵公子仿佛醉了,部属已经派人送他回府了。”
也不知殿下内心要如何难受……
“殿下。”院门外,俄然走进一年青的将士。
也不知这玉戒除了玉石还掺了些甚么,现在在夜色中竟然还微微亮着光……和荧光棒似的。
只是,若他还在东宫之位……
颜绾目瞪口呆。
但是却只瞥见了一抹已经将近消逝在视野里的黑影。
仿佛是一枚……
豆蔻愣了愣,也仓猝向颜绾表白了态度,“奴婢也决然不会说出去。”
“好了。”
颜绾听得真逼真切,院中的肃王殿下竟亲口叫出了她的名字,并且!在报出她的名姓后还嘲笑了一声!!
颜绾有些心虚的想。
“危楼楼主……陆无悠……”
也不知屋内沉寂了多久,一向面无神采冷着脸的得空倒是终究开口了,“此事不宜张扬,要在其别人晓得前拿回玉戒。”
脊梁上突然窜起一阵飕飕的凉意,颜绾有些心惊胆颤的偏过甚,小声对得空说道,“能够了,我们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