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贾赦这几日太高调,一天不落的往九爷府上跑,且每回都能被迎进门,虽说待的时候并不长,可瞧着九爷府上对贾赦的态度,却不得不让人往深处想。
贾赦惊呆了。
不过,这一回贾赦为了显得更上层次,直接在天猫商城里买了其中等大小的冰裂纹陶瓷釉面花盆,又从花圃里遴选了一株开得最为光辉的净水荷花,还特地在花盆里头铺了一层浅浅的碎彩石,经心打扮后,于次日一早再度赶到九爷府上。
贾赦也不催促,他太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事理。当然最为关头的一点是,他还没跟九爷接上头。
门房极是客气的欢迎了贾赦。贾赦是不知情,他们却晓得昨个儿自家爷往宫里跑了一趟,返来时乐颠颠儿的,又见贾赦再度抱了花盆过来,自是忙不得的上前套近乎,连奉上门的银子都不要了。
一想到贾赦搭上了九爷的门路,府里却没得半点儿好,贾母就气得恨不得打死这个无私的混账东西。要晓得,就算胤禟再不起眼,那也是当朝皇阿哥,贤人的皇九子。
更让胤禟无法的是,这回贾赦跑得更快,干脆连茶都不喝了,瞅着小寺人把花盆抱出来后,他直接撂下话,回身就走。不过半晌时候,曹三全再度返回时,就已寻不到贾赦其人了。
气候本来就酷热,曹三全在外头跑了一圈,早已惹得汗流浃背,再看他家爷也好不到那里去,虽平话房里摆着冰山,可胤禟原就怕热,这会儿急得慌,汗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头顶都快冒烟了。
“罢了,九阿哥虽说有些混不吝,可他出身崇高,又极得圣宠,便是放下身材当了贩子,也不过只得了贤人几句斥责。你若真故意同他交好,我自也不反对。可你不能拿了自家的财帛又借了亲戚的银子,转个身儿投奔了九阿哥,却将一府的人丢在脑后!”
彼时,夺嫡大热点还是太子殿下,同时直郡王因占着个长字,又手握兵权,非常有一争之力。可八|九十就分歧了,哪怕他们抱成一团,都不会被人看在眼里,概因排行靠前的阿哥太多了,起码要比及太子头一次被废,直郡王被斥责后,才气闪现头角。
那就窜改战略,送本土的初级货!
现在倒是好,太子的门下主子见天的往九爷府上跑,还回回都带上重礼,这算是个甚么说法?
等书房那头胤禟终究沉着下来,遣曹三全将贾赦唤出去细谈时,人家都已经回京郊庄子上去了。当然,曹三全的干儿子仍颠颠儿的跑上前来,谄笑着道:“寄父,那贾将军说,他明个儿还来。”
听了曹三全这话,胤禟从速叮咛:“还不给爷备马!爷要去出城!”
第六日是墨菊,要说这墨菊,胤禟有幸得见过一回,那是进上的贡品,也不过是紫红花色,贾赦送来的这盆,花色极浓极黑,惊得胤禟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不,直到第六日晚间,外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贾母才堪堪获得动静,只忙不迭的叫贾政次日告假,非要将贾赦弄回荣国府不成。
没何如,挨了踹的曹三全只能在本身干儿子身上找补:“明个儿如果再不能将人留下,自个儿滚去领板子!”
贾母从昨个儿传闻了最新动静后,就浑身不得劲儿。连夜叫了大夫进府诊治,喝了药才勉强睡下,成果一夜恶梦连连,若不是珍珠拿了鼻烟叫她嗅,只怕这会儿还起不了身。
半晌,贾母缓了缓神,才开口道:“传闻你本事了,竟是攀上了九阿哥?”
他现在宣布跟家里人断绝干系还来得及吗?!
曹三全这两日已经挨了胤禟好几脚,叫他务需求将送花人给留住。可题目是,贾赦他不是九爷门下的主子,人家是有爵位在身的,再说也没的强即将送礼的人拘下来不让走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