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贾母恼道:“要钱的时候倒是记取府里,得了好处怎不惦记取府里和你弟弟?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父过世担搁了三年,你弟弟本年才刚补了缺,不说帮衬一把,反而还胳膊肘往外拐。九阿哥是能给你财帛还是宦途?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别老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康熙只当这话夸大了,想着不久后即将到来的赏菊宴,便允了胤禟觐见,同时徐行往前殿走去。
果不其然,胤禟很快就将菊花的真正出处申明,并申明他叫跟前人去贾赦那庄子探听过,除了开垦花圃乃是下人所为,旁的统统培养莳植养护顾问皆为贾赦亲力亲为。
赏菊是雅事一桩,跟平常的送礼不能混为一谈,也更轻易讨得文人雅士的欢乐。一想到本来轻而易举的事情,竟被贾赦这混账东西闹成现在这般成果,贾母又气又恨,再思及先前贾赦坑公中的财帛,又管亲朋故交乞贷一事,更是心头窝火不已。
胤禟用心作出一副悲伤不已的模样,唉声感喟的辞职分开,惹得宜妃甩了他好几个眼刀子,一脸的嫌弃。
赏菊是假,显摆是真。
胤禩看着勾肩搭背笑闹的老九老十,笑得一脸无法和宠溺:“九弟哟,我看等你酒醒后会不会心疼,老十你也不劝着点儿。”
比起好处关联,当然是打小闹大到的老十更叫他上心:“那就从速多挑几盆好的,别跟你九哥我客气!逛逛,我带你去挑!”
思忖再三,胤禟直言道:“儿臣并不晓得先前之事,只依儿臣近段光阴同贾赦的相处来看,他似不像外人所言那般。”顿了顿,又道,“文不成武不就也许是真的,可其人道子平和,极好故乡之事,且儿臣去过贾赦所居之京郊庄子,只观他日日亲身下田劳作,不见其纨绔习性。”
半晌,宜妃嫣然一笑,她原就生得极其明艳动听,便是已生养了三子,也还是端倪如画:“传本宫的话,明个儿邀诸位姐妹来翊坤宫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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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康熙刚从午后小憩中复苏,就被一旁服侍的梁九功奉告九阿哥胤禟已恭候多时,还带来了能铺满一前殿的珍稀菊花。
贾赦可不晓得因着胤禟不遗余力的吹嘘,惹得将来的雍正爷都开端惦记他了。究竟上,这天早些时候,他再度被请到了荣国府。
这不,胤禟干脆只跟老十连着对饮了数杯,且随便的指着摆在园中、廊下的菊花,道:“喜好哪盆固然说,哥哥送你!”
顺着胤誐的目光望去,胤禟见老八正在同直郡王说着甚么,只低声笑道:“我现在得了个极好的机遇,要做成了那事儿,咱俩绝对能在皇阿玛跟前出个大风头。八哥那事儿今后再说,甚么都比不上到手的大好处。”
“瞧把你给嘚瑟的,不过是得了几盆菊花,倒是惹得东西六宫都传开了。怎的,终究想起你额娘了?行了,又有甚么新花腔,从速奉上来叫本宫瞧瞧,究竟比不比得上你先前送来的那盆。”
闻言赶来的其他几位皇阿哥压根就没接这话,倒是四贝勒胤禛看了一眼老五,后者回了他一个但笑不语的神情,似是毫不在乎或人在他这个同胞哥哥面前充好哥哥样儿。
宜妃横了他一眼:“本宫还真想尝尝被吓到的滋味。”
胤禟压根就没管他兄弟们闹成如何,都已经出宫建府了,又不是小孩子家家的,何况他们小时候也未曾没分寸的瞎混闹,宫里长大的都早熟得很,五六岁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了,端方甚么的更是深切民气,毫不会等闲超越一步。
不由的,宜妃看呆了。
之前,胤禟将贾赦那一花圃的菊花尽数给挖走了,只是花儿倒都是上上之品,就是贾赦那庄子上没几个像样的花盆。移植菊花没两日工夫,寻上等花盆以及分盆移植倒是费了他很多劲儿,且他还得依着大家的性子安插其钟爱的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