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降爵。
“贤人说了要封存荣禧堂?我如何传闻仅仅是撤换匾额一事?下头还缀了好些个犒赏你怎不提?我看,贤人这般刻薄仁慈,还不管帐较这些个小事儿。政儿,你尽管住在荣禧堂,都这么多年了,乍一搬出去,费事不说,还风俗不了。”
未曾想,梁九功却道:“贤人感念两位荣公一心为国,只道临时先这般。”
因着有预感事情就在这几日了,贾赦干脆也不往京郊庄子上去了,而是待在荣国府内耐烦的等着圣旨。是以,待听得动静后,他便第一时候去前院接旨。又因恰逢休假日,贾政随后赶来,兄弟二人齐齐恭迎圣旨。
见状,贾赦又一次开口:“老太太您放心,就算分了家,儿子也还是会好生奉侍您,荣庆堂的一应皆无需变动,您尽管照老模样好生过日子便可。”
但是,即便已经有所预感,贾政仍然被惊到了,他千万没有想到,贾赦竟然会做出这般怪诞不羁的事情。
贾赦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虽说贰心机不纯,可现在既然阴差阳错的得了康熙的好感,他自是不会等闲罢休,只殷勤的问道:“贤人可有提如何改制的事儿?我这儿原是依着国公府的规制造的,用做一等将军府自是违制了。”
贾赦入内先施礼后问安:“老太太可曾瞧过大夫了?或是干脆去太病院请位太医过来瞧瞧?”
先这般的意义,大抵就是明面上改改,宅子里头临时搁置,无需变动。
“那老太太您就别怪我请祖父祖母来为我做主了!!”
待梁九功等人分开后,贾赦不顾贾政那丢脸至极的神采,当即就让赖管家将崭新的一等将军牌匾挂上去。见此景象,贾政干脆以顾问贾母为名,甩袖分开。
先前贾赦尚未入内时,贾母已经发了好几次火,现在见了贾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立马起家掐死这个来索债的混账东西。还真别说,如果贾母起得来的话,她真想干脆弄死贾赦一了百了!
珍珠担忧得要命,贾政面上也是一阵惶恐,毕竟都是靠着贾母才气过好日子的人,他们不管如何都要确保贾母安然无事。反观贾赦,只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是毫不在乎。
贾赦耐烦的等着贾母规复了安静,这才慎重的提示道:“老太太,先前我提了分炊,您分歧意,以是我才一狠心干脆去了户部,将事情完整闹大,摆布我得不了的东西,也没需求让给旁人。现在我又提了分炊,您还是分歧意……说句知己话,您真不怕?”
嫌费事?怕风俗不了?
贾赦是真的恭敬,贾政则是恭敬之余更多的是心惊胆战,兼一种终究事发了的沉重感。先前,贾赦撂狠话并往户部搬救兵这事儿,贾政都晓得,就是不清楚里头的细节。可想也晓得,毫不会是甚么功德儿。
两今后,圣旨到。
梁九功自不会回绝,只笑着多说了两句话:“贾将军一门忠烈,贤人都看在眼里,自是晓得您的虔诚。”
“接旨罢。”来宣旨的是康熙跟前第一红人梁九功,按说像这类事情不该由他出面,可既然他来了,就不能不让人多想。要么就是贾赦在康熙跟前极有职位,要么就只能是康熙对贾赦的这番做法感到极其对劲。
当下,贾赦便道:“既然是贤人仁慈,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先前府中正堂荣禧堂乃是两代荣公所居之地,于情于理都应封存。”
分炊一事就算一推再推,终究还是要成行的。贾赦明白贾母在担忧甚么,却压根就没筹算欣喜她。想也是,到时候如果他得了奉侍的活儿,那就好吃好喝的供着,归正荣庆堂大得很,里头一应东西也都是极好的,旁的另有甚么要紧的?哦,再加个隔三差五来存候一次好了,贾赦感觉,只要贾母别太折腾,这些面子工程他还是情愿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