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两重标准,只需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怕贾赦不消停,又怕祖宗找上门来为他讨说法。
说得更俗气一点,我是你娘,我说甚么都是对的,我如何着你都得受着,不该有任何牢骚!有身多辛苦,分娩多伤害,生恩比天大,如何能不戴德戴德?
这都是老皇历了,贾赦本人已经忘得差未几,更别说他这个外来户。可贾母记得,不但记得,每次只要想起来就气得肝疼。
“政儿你记着,只要我在一天,这个家就不会分,哪天我不顶用了,也不会让你亏损。”贾母这么说,贾政才歇了那些心机,每日从工部返来都往荣庆堂去对贾母嘘寒问暖,又令人盯着贾赦,恐怕他火气上头又往户部去。至于贾赦嚷嚷说要让祖父祖母来为他做主,贾政一开端有些心虚,见他跪了几天甚么成果也没有就放下心来,诚恳过起日子。
“您说转头让祖父走一趟?亲身同她说道?好!好!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祖父,他白叟家腿脚好吗?身子骨利倒霉索?”
金银器皿古玩书画就能折成二三十万两,陪嫁庄子有八个,铺面八间,徐氏进门时宁荣二府如日中天,她为了在婆家站住脚带了足十万两压箱钱,老国公疼她,那钱没动过不说,每年进项颇多,几十年间她的私房翻了一倍有多,临终前存进票号的东西,代价百万之巨。
“老祖宗您来了!您再不来孙儿就没活路了!孙儿要被没知己的弟弟和这满府的势利眼逼死了!”
“祖父!孙儿再不瞎混闹,孙儿全照您说的改好了!”
闪电雷鸣结束乌云散开以后,都城谎言四起,贾赦守在雷电中间嚷嚷那些话也缓慢的传开去。
这场雷雨过后,贾家高低民气惶惑恐怕连累到自个儿。贾母、贾政更是缠绵病榻,王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有所行动,恐怕本身做的那些负苦衷被翻出来,怕老国公夫人找她。
“……”
贾赦自幼就被老国公夫人徐氏抱了去,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徐氏对大孙子心疼到了极致,日日念着他,走之前将自个儿的私房全都留给他。贾赦和贾母第一次冲突发作就在这里,老太太媳妇熬成婆,狠狠摆了回威风,又同贾赦诉说家里难当家苦,明里暗里让他将老国公夫人的嫁奁拿出来,充入公中,再不济也分出几成给贾政贾敏,哪能独吞了去。
贾赦起先是装傻,厥后贾母将话挑明,他还是不该,贾母痛斥贾赦,说让婆婆养了几年连亲娘都不认了,贾赦听着也不说话,贾母最后也没如愿,母子之间隔阂越深。
哪怕比不得老国公夫人,贾母也充足敷裕豪奢,她的私房想也不成能分给贾赦,如此看来,还挺“公允”――徐氏的私房没给她,她自个儿却捞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