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受的委曲呢?要不是我点了数,回甲等琏儿长大管我要他娘的嫁奁时,我拿甚么给他?叫阿谁管事嬷嬷过来给我解释清楚,这事儿既不是王氏的错,那就是狗东西奴打欺主!弟妹慈悲狠不下心清算他们,我非得让那些个混账褪层皮!”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摆布闲着也是闲着,多支点儿钱总归是好的。
“椅子断腿了,支一百两。”
长嫂张氏在半年前病故,尚在襁褓中的琏儿自是被送到了贾母处扶养,以后因忙着办后事,东院乱成了一锅粥。偏张氏的嫁奁非常丰富,为以防万一,贾母便命本来安设在东院库房里的上百抬嫁奁临时保管于公中库房,又因着当时无人掌管中馈,便由王氏暂代。本想着如此一来必是万无一失了,等琏儿长大后也可将其母嫁奁原样托付,未曾想王氏竟这般心大,名为保管实为兼并,且在被发觉后还敢留一半还一半。
王夫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紫,她是真没想到贾赦手里竟然还捏着张氏的嫁奁票据,明显她之前看到那票据被贾母收起来了。可现在也不是究查这些的时候,她得从速将东西清算归整好往东院送去,哪怕她并不惧贾赦,却担忧闹开了丢人,刚到手的管家权搞不好都得还给老太太。
待回了东院,贾赦发明张氏嫁奁里有好几个在京郊四周的庄子,顿时更乐呵了。他先前就想尝尝超等杂交稻,可这玩意儿又不能在府里折腾,去庄子的话,荣国府的大小庄子很多,老国公佳耦也给他留下了很多庄子,可这些庄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姓贾!
“对了,我还要去找贤人,我给贤人叩首,奉告他我不孝啊,我二弟不悌啊!我俩都没资格袭爵,求求贤人从速将爵位、宅子都收归去!我贾家有的是钱,还怕置不了宅邸?”
但是,贾赦只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翘着二郎腿,向小厮招了招手,道:“去帮本大老爷领银子。先给我十两,再给十两,接着给十两,别磨叽了来十两……”
贾赦并不答话,一向到户部分口,才翻身上马,疾步走入内。赖大这会儿已经明白了几分,吓得浑身大汗淋漓,忙不迭的上前禁止,却被贾赦的小厮劝止了下来。
当天晚间,卖力盯着东院那头的人吃紧的过来汇报,层层递上去后,由珍珠奉告贾母,贾赦没有归家。
外头小丫环来报,贾赦来了。
贾赦冷哼一声:“罢了,那本大老爷就支一百两。”
头一个来的是保龄侯府。
“甚么?”账房管事觉得本身听岔了,直到贾赦再度反复一遍,他才颤颤巍巍的记下一笔,同时取了一百两银票予贾赦。
“如何回事儿?”之以是要问王家那头,还是因着王家现在的当家主母是王夫人的亲娘,这如果然出了甚么事儿,作为亲娘铁定会奉告女儿一二。如果连王家都不肯意细说,那贾母才要真的慌了。
这一日,陆连续续的有好几个故交家遣人过来问候了她百口,且莫名的体贴起了贾赦。先前,贾母只当是贾赦当了家主,才惹得那些人家看重他,现在看来那些人都是借主,毕竟老太爷都没了三年了,真要看重他,还会比及今时本日?
但是,贾赦只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翘着二郎腿,向小厮招了招手,道:“去帮本大老爷领银子。先给我十两,再给十两,接着给十两,别磨叽了来十两……”
莫说赖嬷嬷了,连贾母都不由的在初春季候急出了一头的汗。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还未发觉,就真的是蠢透了。
昨个儿刚从账房里支取了十万两银子,今个儿完整能够持续的。虽说就连原主都不晓得偌大的一个荣国府里究竟有多少财帛,不过可想而知必然不是个小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