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厮混残魄并未引发鬼兵重视,却让一向来这边拾荒的老鬼婆看出了端倪。她盘腿坐在桥上,口中念念有词,好半晌水面都没有任何反应,最后一次只听水面上波纹平常,跳出一只绣鞋,她无不倒霉地顿脚下了桥。
老鬼婆还算有点情面味,又跟城岚教了一些疗伤公用的小术法,这才伸手道:“人也救了,药也涂了,那东西给我吧?”
入耳轻而短促的恻恻风声敏捷靠近,城岚抱起翎阙泛于水面,刚躲入一簇乱石前面就听到两队鬼兵东西交叉相向而去,她紧紧地抱着翎阙,低着头屏住呼吸。冰冷的泪水划过脸庞落在翎阙的鼻侧,身材有些按捺不住的颤抖,靠近她赤色全无的嘴唇,城岚摸索着屏住呼吸,恐怕感受不到一丝气味。
“师父?”城岚焦心肠抱住落在她怀中的翎阙,此人的脸上眼上都是血,手指都变得麻痹生硬。
“别看了别看了,他们都是孤魂野鬼,再看谨慎他们咬你。”老鬼婆无法地低头走近一间屋子,唉声感喟地坐在靠椅上捶了捶几下腰,“你把她搁在床上,去内里找几棵紫色花穗的药草,捣碎了拿出去。”
城岚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沿着*往西走,超出一棵没有树冠的大树就消逝了踪迹,踌躇半晌,终究还是狠下心肠跟了上去,翎阙眼角垂下一颗豆大的玄色血珠,城岚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悄悄地叮嘱:“你放心,哪怕我死了,也要让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