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去禀了娘娘,让娘娘务必为我做主,求圣上早日赐婚,了我这桩心愿。”
符老御史由他家夫人搀扶着,到窗边的藤椅上歇着。
不巧的是,今个圣上龙体微恙,吃了药就歇下了。寺人总管捻着数珠儿出来,好声好气的规劝他他日再来。
等了足足三天没等来信的晋滁快炸了。
晋滁只能暂压心中烦躁,转而去明德宫求仪贵妃。
仪贵妃正想着旧事,冷不丁听三皇子嘀咕了这句,当即轻斥道:“莫要胡说。”
三皇子瘦长的面上落上阴霾。
别说三皇子介怀,便是她内心也是有些不舒畅的。
王寿笑着回道:“世子爷放心,娘娘说了,待明个圣上龙体安康些,就去与圣上道明此事。让您呐,就擎等着信便是。”
当时她在高台上远远的看着,就模糊觉出不当来。那晋世子身高腿长,面貌俊美超卓,阔步而来时萧洒肆意,贵气浑然天成,与她那身量矮了一截、边幅气质皆平淡的三皇子走一块,可不就将三皇子给衬的跟个小厮似的?
并未几说,他只对着明德宫的方位做了个揖,然后眉眼皆是笑的对王寿道:“劳烦归去跟娘娘道声,说是娘娘的恩典,侄儿铭感五内。”
田喜额头冒着虚汗,将他在长平侯府外见的这些事,抖索着禀了他们世子爷。
躬了躬身,王寿又低声问:“不过娘娘还让主子多嘴跟您问声,不知此事……王爷可知?”
仪贵妃瞧他面色,就知贰心中所想。所谓知子莫若母,他在介怀甚么,她内心门清。
符家太太就照实道:“边幅自是拔尖的,端方礼节皆上等。性子也温馨沉稳,甚是通透清婉。”
特别是他得了准信,那长平侯府已经应了符家的提亲,顿时就要选日子问名了!这动静的确让他肝火大冒,五内俱焚。
晋滁思疑本身听差了,又问了遍:“谁?提着甚么来着?”
饶是她现在归为贵妃,诞下皇子,可若没了强大母族的支撑,那也只是空中阁楼罢了。更何况三皇子今后是要奔着那位置去的,更是离不开镇南王的权势。
当时三皇子跟晋世子的干系还不算太生硬,一同围猎返来时,就并排走在一块。
“符老御史……”田喜咽了咽唾沫:“是提着只,大雁。”
“自是知的。”
王寿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居敬在朝中的位置特别,奔着各式目标来攀亲的,大有人在,不敷为奇。不过,若换作长平侯府,倒可别的来讲了。”
闭眼缓了缓,待再睁眼时,他盯向那田喜叮嘱了句:“你再去探听着,盯紧了些。”
别忘了,圣上但是那晋世子的亲舅。
明德宫金碧光辉,琉璃晖映。
“别的备马,我要马上入宫!”
“提亲?”晋滁颀长的眉眼敏捷骇沉下来:“符家二子已婚。那就是为他宗子而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他们家那又老又丑的鳏夫,还敢肖想阿苑,他配吗!”
等内监得了话入宫回禀去了,晋滁就在内宫门外来回踱步等着。不时朝宫门的方向望上一眼,略故意焦。
“对了,他们家那嫡次女,你看她如何?”
符老御史沉吟了会,看向他夫人:“请个官媒上门说合吧。若林家确是这个意义,那就选个良道谷旦,我慎重登门。那两家的事便就定下。”
晋滁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免了这些,随即招他附耳过来,快速将他所求诉说了一番。
长平侯府门庭权贵,林侯爷还是朝中重员,位高权重。而他们家这待字闺中的嫡次女,生的仙姿佚貌,可贵又性子慎重不暴躁,在她看来真是丰度上上等的女郎。她就想不通,这家世,这面貌,这脾气,便是配个再好的人家都不为过,如何想起与他们家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