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另有这别号?”镇南王摸摸下颌髯毛,道:“我只听人说他学问是做的最好的,让他做辰儿的徒弟,才不屈辱我儿。”
镇南王抬手招来躲在角落里的季子,拍拍他的脑门道:“还是辰儿听话。今后别学阿谁孝子,要晓得贡献父王,知不晓得?”
镇南王父子俩拳脚相加的斗争,最后以镇南王一脚踢了个空,而晋滁顺势连退数步而暂告一段落。
“老爷说甚么醉话呢,大过节的, 说这些做甚么。”
别的他顾虑的一点便是,若立了五皇子,只怕那镇南王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不慎只怕江山动乱。
大抵人逢丧事精力爽, 这其中秋宴符老御史一改之前病态, 满面红光, 精力抖擞, 连走路也不消人搀扶。欢畅之余也听不进人劝止, 连吃下肚数杯水酒。
“对了,下个月我便要筹办去边关了。这一去,怕又要有些年初不得返来。这家里头,还得劳烦王妃主持筹措着。”
“扔了。”
这其中秋节,符家过得喜忧参半,别的家过得也不见得尽是欢天喜地。
晋滁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没接他这茬,只沉了眼道:“望父王今后莫要再擅作主张。”
“但是那传言中,有帝师之才的杨大儒?”
三皇子背靠镇南王府,五皇子背靠世家大族。两位皇子各有上风。
中宫无子,他母妃又是贵妃之尊,论排行现在也是他为长,这要立他的话,朝臣也不会有贰言的。
镇南王从速叮咛那些下人:“你们还等甚么,快快去捡返来,养养还能送给旁人。”
晋王妃听后不免呼吸短促了几分。
下人们从速鱼贯而出。
镇南王一挑眉,却抬手指着那一片狼籍冷哼:“直接冲上来就给我掀桌子,摔盘子打碗的,老子好端端的一席中秋宴硬生生让你给搅和了!孝子!”
不但是因为新妇在府上过得第一其中秋节,更是因为长房有喜了。
现在镇南王府的中秋宴倒是硝烟一片。花厅里桌子翻了,椅子倒了,满桌的美酒好菜淌了一地狼籍。
昔日,他不会在乎镇南王父子俩的干系如何,可现在分歧,他断不能让那镇南王有借口废了伯岐世子之位。
就比方说,那镇南王府。
如此,他便要保住伯岐的世子之位。
“儿子谨遵父王教诲。”
偏那镇南王的兵权不敢等闲削啊。
现在成年的五位皇子中,大皇子早逝,二皇子昔年堕入一宗案中被废,四皇子生来心智不全痴痴傻傻,因此供他挑选的也就是三皇子与五皇子。
明月皎皎,皓月当空。
但若要立三皇子为太子的话,那他就务需求保住伯岐的世子之位。因为镇南王府的兵权太重,若换作那府上季子上位……他会非常不放心的。
且不说那强势的镇南王容不容得他削兵权,就单说镇南王在边关就是一道坚不成摧的樊篱,紧紧挡住了那些狼子野心的夷族,光这一点,就削不得。
晋滁回身就走。
圣上吃过药后,就闭了眼倚在御榻上歇着,可待想起刚才传话的内监与他说的镇南王府的那出闹剧,却又感觉胸闷起来,就又闷声咳了几声。
可本年却并未筹办,因为圣上的龙体有恙,尚还在静养。
他已在京中多待了好些个月了,再待下去,圣上怕是要不安了。
晋王妃听后内心荡漾不已。
这话旁人不明白,晋滁却清楚的晓得他父王意指甚么,当即头刺痛了下,眸色就泛了些凶恶来。
圣上不由闷咳数声。
说着,镇南王又转向王妃,跟她提了句找大孔教诲晋辰学问之事。
他们皆知,符老御史已是病入膏肓,现在是每熬过一年都是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