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至此,他忍不住猛抓紧了些她,目光下认识的就在房间里环顾打量。
林苑模糊感到了他态度的窜改。
放她一马,何为放?如何放?
晋滁锋利的在她面上几次逡巡:“最好如此。教坊里的性命属朝廷,自戕是重罪,不但害己,还会害了嫡亲。”
狭长的眸一眯,眸光隐有阴戾。
林苑此时终究完整回过神来,不免吃惊的看着他。
提起针线活,晋滁这会也重视到桌上那被人一剪两截的香囊。
脑中却不受节制的几次回荡刚一刹时落入视野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林苑听得他问了句:“为何不让人出去给你擦洗?但是下人怠慢?”
林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一时恍忽的在想, 何不再熬熬呢,指不定来日或许还会有甚么转机。一时又似感觉, 应是那女民气里头, 没了甚么盼头,与其这般遥遥无期的熬着, 行尸走肉般,倒不如……
林苑发怔了会,看他面上藏匿不住的急怒,想他刚才仓促闯出去时候的遑急,再听他现在变了调子的怒声……这一刻,她终究明白了些甚么。
晋滁松了对她的钳制,转而拉过她的腕,将她拉至桌前,与他对坐着。
“如何房里还会有这等利器!”
轰然的撞门声响惊了她一下。
前头她感觉这香囊已经没了用处,再留着她看着也碍眼,干脆就去内间寻了剪刀,想着给剪琐细了扔了。不成想刚一剪刀下去,楼外就出事了,她就撂了剪子,忙开窗去看。
直待他拂袖而出的身影完整消逝在视野里,林苑方收回了目光,温馨的看向桌面上被剪断的香囊。
她也不知如何了, 明显感觉楼下的惨痛场景刺的她满陌生痛, 却还是忍不住的直目去看。
林苑这会也想到了这茬。
他不开口,她便也持续沉默,两人相顾无言,室内一时又静了下来。
她忍不住抬眸看他,与他眸光对视的同时,晦涩的发问:“那不知殿下可否也照实回我一句,当真是不能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