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滁霍的煞住了脚。
“又没问你,何必解释。”他收了目光,转而大步朝方桌方向而去,声线略平:“如何打扮是你的事。如果感觉丫头用的不顺手,奉告鸨母直接再换个。”
“殿下,若你真对我有几分意……哪怕只是喜好我这身子,便让我当你外室,可成?”
林苑的目光忍不住往那酒壶上落了落。
林苑差点撞到他的后背,仓促止了步,连退两步。
她的思惟却愈发的清楚。
鸨母谨慎觑着她面色解释说。
约莫一刻钟摆布的工夫, 鸨母总算带着人从内间出来, 手里头揣着个绸布小承担, 趋步至林苑跟前后, 就将那承担翻开搁在了桌面上。
氤氲的水雾昏黄了她的面庞,也掩住了水下那莹白身子上深浅不一的含混陈迹。
“我……有点痛。”
此话一出,晋滁在盯视她几瞬后,俄然嘲笑了起来。
毕竟又不是没有挑选。
鸨母就带着两婆子去了内间。
“夫人,望您谅解, 我也都是遵循坊里的端方行事。”
另有那双柔滑的手心,孔殷按在他胸膛推拒的场景。当时他就在想,若在床榻间,这双细手撑着他的躯膛,该是这多么的销魂。
灯光掩映下,但见她侧对着房门方向坐着,青丝披垂了大半垂于身后,鬓发两侧用绀碧的发带挽了细发辫,拢了耳后微垂下来。少了雾鬓风鬟的绮媚,多了丝闺阁少女的美好,他看着这般的她,不由记开初见时候的惊鸿一瞥,那样深切的印在他脑中,令他数夜的展转反侧。
他眉骨间含着锋锐,不由在她眉眼间几次扫视,不知她特地提这个,是故意摸索还是偶然提及。
他立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似核阅,似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