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柔想着,慢慢道,“如果说兵强马壮,有盐税免贡特权的处所,十三州中除却幽州,另有其他挑选,为何是幽州?”
“那是我想的!”顾朗华俄然出声。
江柔抿了口茶,接着道:“昨个儿我和你父亲筹议了,现在王善泉做这事儿,明摆着是冲着你娘舅来的。我们临时不能肯定背后的人是谁,能够是陛下,也能够是其别人,但不管如何,顾家还留在扬州,怕都有些风险。王善泉是节度使,我们商家不与官斗。”
顾九思一觉睡到下午,他展开眼,下认识擦了擦嘴角,柳玉茹瞧见便笑了,顾九思这才发明柳玉茹也在,他有些为莫非:“笑甚么,你趴着睡也一样。”
柳玉茹没说完,她叹了口气道:“以是我想着,能早走,就还是尽量早些走的。产业能够让下人帮着变卖,我们先走比较好。”
“别睡,”柳玉茹拉他,“听我几句劝,别总和你爹闹。”
说着,一行人走到门口,顾九思朝着守门的人扬了扬下巴,同柳玉茹道:“赏。”
刚上马车,顾九思先掀了帘子走出来,而柳玉茹跟在前面,还没出来,就闻声内里有人大声道:“顾公子买大买小?!”
“顾九思,”柳玉茹哭笑不得,“你多大人了?如何还个孩子似的。”
“我们重新择地安家,现在就看重三个方面,一来要易于经商,如许我们商家才气安身。二来要高低安稳,我们能好好糊口。三来要交通便当,如许我们畴昔,才不会过分费事。就这三点来看,起首幽州位居边疆,与北梁买卖频繁,幽州向来崇尚经商,且不如淮南富庶,我们畴昔,有诸多商机。”
“我懂。”顾九思判定道,“叫老乌鸦过来,他们明天带走那人是我朋友,这事儿我来管摊子,按着端方来。”
“你如何不问我爹多大人了如何还跟个孩子似的?”顾九思抬手捂住耳朵:“不听了不听了,我要睡觉了。”
顾九思正要答复,柳玉茹猛地把帘子一掀,站在顾九思身后,朗声道:“大也不买,小也不买,本日顾公子不赌。”
“这就是第三点,”柳玉茹安静道,“我们此番要分开扬州,不成大张旗鼓,不然王善泉毫不会让我们走。我们要将大笔资产短时候移畴昔,幽州交通最为便当。”
杨文昌抬眼瞧他:“这事儿也能拿出来道贺?”
顾朗华不理睬顾九思,顾九思嗤笑,扭过甚去,看向另一边窗外。
“好,”顾九思点点头,“到时候我行侠仗义,做了功德就写下‘柳玉茹之夫’几个字,包管你名声大噪,到时候大师都去你店里买东西。”
三德赌坊的后院,就是专门来措置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说着,他转过甚,看向中间的周烨道:“周兄,我来得迟了,包涵。”
“玉茹真是太聪明了。”
不管是周烨之前的帮手,还是周烨本身的身份,这忙都要帮。
“我是喜好。”
“你去甚么去,去了你还回得来吗?”顾朗华不欢畅出声,最后想了想,却发明除了这个儿子,仿佛真没甚么能去三德赌场的人。最后只能摆了摆手道:“去去去,少拿点钱,别乱赌了。”
柳玉茹焦心道,顾朗华想想:“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三个月。”
顾朗华说完,摆摆手便走了出去。
他这一声扣问在一片温馨中显得特别宏亮,顾九思走到他面前,昂首推了他的头一把,直接道:“刀个鬼的刀,我来找人,”说着,顾九思描述了一下周烨的长相,“见过一个长得很漂亮、北方口音、二十出头的男人吗?”
柳玉茹愣了愣,顾九思冒死挤着眼:“愣甚么愣,赏啊!”
“你这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