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菊黄蟹肥。
忠顺侯孟宗海为人谨慎低调。脾气和顺,为人又风雅,朝野高低交友了很多至好老友,仰仗着薄弱的财力,这些年来,孟家从冷静无闻的新贵,垂垂生长为独当一面的门阀,人红是非多,总不免要惹人红眼,特别是那些逐步式微的百年世家固然大要上一派花团锦簇,但内里却少不得要欣羡一番的。
明萱来到周朝四年,永宁侯府中倒也曾得过几次螃蟹,但也不过只是家宴之上分食罢了,以顾家的鼎盛尚且如此,但忠顺侯府竟然有那样薄弱的财力能够摆出一场步地豪华的秋蟹宴来,这手笔实在令她有些乍舌。
他话锋一转,“非论皇上的决定是甚么,朝中必是要有一段日子不能安静。此时孟家出这个头,却能将西夏战事的锋芒扒开,将言论的重视转移到孟家身上,忠顺侯为人夺目,毫不会做亏蚀的买卖,这回想必是奉旨办宴。”
孟家的事,明萱只是略有耳闻,她晓得忠顺侯府有钱。却不晓得有钱到了这个境地,但是钱多易惹人眼馋,站在风口浪尖并不是一件功德。她想了想低声问道,“与西夏国的战事一触即发,这等时候,孟家还大肆摆甚么秋蟹宴,不会被谏官参上一本吗?”
一场秋蟹宴。破钞甚巨,足以彰显忠顺侯府的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