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传闻这位芜姐儿是外室所生,这出身上头……
她将荷包的带子松开,里里外外埠翻看,的确有些爱不释手。
明萱和明芜一道下了软轿,接引的婆子忙上前扶住,踏过几层青石门路,便至正堂。
她小脸涨得通红,将腰间的荷包解开,站出来递给了东平老太妃,“回老太妃的话,您手上阿谁是我学着七姐姐绣的,绣得不好,您别笑话,这个才是七姐姐绣的呢。”
厅堂内一时欢声笑语,但侯夫人的神采却已经乌青,那方丝帕清楚是放到萱姐儿的荷包中的,怎会又会从芜姐儿的荷包里滑出来?不但梁家二老太太看得清楚,老太妃也在一旁看到了的,这下可该如何再将这丝帕里的情诗栽到萱姐儿头上去?
她心念一动,轻声答复,“回亲家二老太太的话,明萱屋子里有一副画圣唐伯安的簪花仕女图,因那日想着要做个抹额贡献祖母和姨祖母,见了那画就突发奇想,谁推测还真折腾成了。明萱混闹,偶尔成事,倒叫亲家二老太太见笑了。”
她冲外头招了招手,便有婆子出去听调派,“带永宁侯府的两位蜜斯去梅院看看,也不必逗留,只让她们坐在软轿里赏玩便成。”
究竟是彩莲错放了丝帕,还是明萱或者明芜在作鬼,此时都不及确保两家联婚来得首要,其他的,今后再作究查不迟……
老太妃又派人请了建安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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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规端方矩,挑不出一丝错处,东平老太妃心中却暗自喝采。
守门的小丫头屈身行了礼,挑开厚重的门帘,一股夹带着檀香味道的暖风劈面而来,迭罗上前引了她两个去到正厅,想是侯夫人有过叮咛,迭罗小声提示着,“两位蜜斯,坐右上首的那位梁家二老太太,是大姑爷的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