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现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哪怕这些人一时半会一定能够胜任这些职位,但天长日久,总有适应的时候,又怕些甚么?谁料光临南王竟真包藏祸心,直接反了不算,还勾搭了武定侯直击盛京皇城!仓促之下,他蓦地发明,这些新近汲引上来的朝臣在乱世安然里或可井然有序地保持社稷,可乱世当中竟没有几个能堪大用。
裴静宸的神采也甚是庄严,他本日每日都在朝中,想来是听到了甚么风声的,以是立即遣了一队死士前去南疆,但愿能够在天子的密旨达到之前・给顾元景提示的机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截住了那寺人和圣旨・起码能够包管当下无虞,至于打退了临南王以后天子秋后算账・・・・・・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这事他是做得出来的。须知,倘若他一贯信赖的顾元景果然与武定侯朋友,那么南疆危矣!顾元景和临南王里应外合,便可长驱直入平州,自平州而下,直指盛京・与武定侯一道攻破皇城。如果裴静宸亦为之说动,撤出了北军,那么天子他便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刀俎宰割了。
但是,陆氏过世以后,武定侯府和永宁侯府的来往就像是一把断了弦的琴,那些美好流利的乐声俄然之间戛但是止。
东平王面沉如水,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