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更何况,以当时五龙夺嫡的景况,他便是非要选个皇子支撑,如何会弃九皇子而保别人?须知,九皇子正妃但是他的远亲女儿,如果九皇子即位,他便是堂堂正正的国丈!周朝夙来端方,国丈倘若无爵,是能够恩封一个承恩侯的,本来他不过是永宁侯的兄弟,可如果成了国丈,他便是二品的承恩侯,尚能荫及子孙的。
琳玥听了便忙将那日的事说了一遍,“说是韩夫人的狗,那丫头抱了归去后也没下文了,怎得隔了这很多日俄然又来这一出?”
明萱忙上前轻拍朱老夫人的背,“祖母切莫为了那等人活力,不值得的。”
是夜,明萱翻天覆去都睡不着,一会想着终究能如愿以偿嫁到小户人家,那颜清烨看起来很不错的模样,想来今后的糊口不会真的那般苦闷无趣,一会脑海中却又闪过韩修刀锋普通锋利冷冽的眼神,那眼神令她非常不安,总感觉他会做些甚么不令人安生的事来。
她凝眉想了想,“您生辰那日他来贺寿,孙女儿和姐妹们俱都在暖阁,并未与他照面。他既说是谢礼,想必便是那狮子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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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萱的嘴角噙着一抹嘲笑,没错,是镇国公裴固一手将今上搀扶到帝座的,可他本来就贵为世袭的国公,先帝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丞相,若论繁华,朝中已无人能及,倘若不是另有些别的所图,非论搀扶哪位皇子,对他而言都没有分别的。
朱老夫人见明萱是至心对劲颜家的,表情便略好一些。
才定下婚事,等真的要嫁过来,少说也要个大半年。
她想着便不由活力起来,脸上显出几分厉色,“但是那日让他见着了你?不然这无端端的送甚么谢礼过来,是怕我们萱姐儿的闲话还不敷多,非要给人嚼舌根的底料不成?”
永宁侯府世代簪缨,便是三房出了事,凭动手上的丹书铁券,另有辅国公府东平王府建安伯府这些同气连枝的姻亲,也不会真的就如许倒了的。那么夺目如韩修,便完整没有需求做出当众撕毁婚约的事来,这不但能两府的恩德断绝,也会使他刻薄寡恩的名声传出去,还令明萱成为盛京笑柄,抬不开端来。
内屋的动静终是轰动了外厢睡着的雪素,她披了衣服点灯出去,体贴肠问道,“蜜斯如何了,但是做了恶梦魇着了吗?”
她将目中忧愁皆藏住,好不让朱老夫人分外操心,强颜暴露欢笑,“孙女儿晓得了,祖母也不必过分烦忧,只要与颜家的事定了下来,我们就甚么都不怕了!”
朱老夫人皱着眉头说道,“本来当他是佳婿,可三年前他在婚仪大将你父亲强行带走,又众目睽睽之下撕毁婚书,行事不存半分仁义。明哲保身是一回事,但落井下石却实在过分不堪。若不是他位高权重,深受皇宠,又住在对宅,总不好撕破脸皮与他反目,我过寿那日真该令人将他痛打出去!”
这本就是个买卖,今上和裴相一早就订立的盟约,而顾家三房只是被丢弃的棋子罢了,顾长平如此,顾明蓉也是如此……
真好笑!
以是才只说有怀疑,在顾长平身后也没有真正有个定论。
倘若顾长平不犯事,今上又如何能有来由在册封皇后的前夕将顾明蓉拉下来,好立裴氏女为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顾长平便是洁净地如同天上皎月,也天然有人会将他涂黑抹脏,而“谋逆之嫌”倒是最不需求确实证据,只需求空口白凭便能将人下狱的良方!
她撇了撇嘴说道,“真真好笑,那狗原是五表哥善心收留了的,要谢也该谢五表哥才是,便是非要谢我姐妹,也该韩夫人出面的,这韩大人也过分不讲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