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不敢怠慢,便忙迎了明萱重新上了马车。
明萱四下张望,忽得瞥见墙角挂着一幅画卷。她走进一看,画轴略有些发黄,想来是有些年初,画纸却被打理得很好,浓淡色彩仍然,线条行云流水,鲜明是一幅仕女簪花图,那画上的女子含笑盈盈,眉眼间看起来就有七八分眼熟。
明萱谨慎翼翼地往院内走去,前堂正屋的木门敞开着,从里头传出阵阵木鱼禅语,她昂首望了望天气,因是阴天,显得有些黑沉。实在这会才不过申正,但她从杂记里曾读到过有些修禅的人已经超脱到了不计算时候,天气亮起做早课,天气暗落便做晚课。
明萱双手合什,冲她点了点头子送她分开,心中的讶异猜疑却更盛了。
明萱忙摇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倘若做不得这些,信女便不会到来此处了。”
她眸光微动,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翘了起来,缓缓将那袍服取过来瞧,那衣裳料子甚好,看得出乃是新制,她便柔声安抚严嬷嬷,“嬷嬷莫要忧心,门扉开着,这里又给我留了衣物,想必师太的意义,是令我在外头换过衣裳再自个出来。”
圆惠引着明萱入了后院,停在了西首一间小屋门前,她将门推开,眼中略带着怀恋苍茫着说道,“这里曾住过师太心疼的后辈,自她过世以后,这里再无人住过。师太却允我清算这间屋,可见她内心非常喜好你呢。”
明萱有些错愕,没想到玉真师太的来头如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