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抚了抚明萱的头发,柔声说道,“你祖父在时,身边姨娘有六七位之多,却只要你四叔的生母能够承孕,你可晓得为何?”
她低声地感喟,“祖母膝下那么多孙女儿,你大姐姐是自小养在我跟前的,身子一向不好,出阁以后过得也不快意,虽说这里头未免也有她本身的原因在,可我内心仍旧是心疼她的,现在她既已走了,那便不说她了。”
明萱摇了点头,“孙女儿请祖母示下。”
她低声叹道,“你瞧瞧我们家里,你二叔惧内,除了两个摆着都雅的通房,一个妾也没有,你四叔心疼你四婶,也未曾纳妾,二房和四房都只要嫡出的后代,百口一条心,日子过得天然宁和。可你大伯父那倒是一笔胡涂账!”
朱老夫人抬开端来,神采俄然庄严起来,“萱姐儿,有些话本不该我这个做祖母的说,但你母亲没了,我如果未几言上两句,恐怕你将来要亏损。”
朱老夫人接着说道,“但非论裴家倒还是不倒,于宸哥儿倒是无碍的。萱姐儿,你必然也听人提起过,当年的楚襄王府并未被收回内库,仍旧有宗人府代打理着呢,并楚襄王的爵位也未曾销去。”
明萱想了想,安抚着说道,“哥哥做事向来有分寸的,既然他让祖母放心,您就放下心来,大伯父是个孝敬的,若您将那些事撇得干清干净的,他天然也不会紧赶着来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