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端看去,纯白的光如同刺眼的火种,凝集起周遭百里的愿力,引龙贪馋。最火线一点,白光中竟模糊泛着金芒――那是品德金光!
谢铭了解。
......
书房门大敞着,敖厉直直迈入,然后就被那亮闪闪的金光炫晕了眼――这得是做了几辈子的功德,才气换得这么一身如同寺庙金身般的品德金光!
“小...小的言尽于此,还望龙君切...切勿打动。”河伯小小声的劝了一句后,刹时从敖厉面前消逝。
“来者何人?”谢铭突然见到生人闯进他的书房,并有害怕,只眉间深切的皱纹越见严肃。
“一如水月。”
这也不要,那也不求!真当龙君非你不成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暗中再帮他稍许,也算还了亏欠。
“...米价又涨了?书记收回去了吗?差役为何不抓人?”
下方那强大的愿力信奉,吸引了敖厉的重视。
当然不算。
“嗯?”
只要需求,就能互换!
敖厉:“......”
“回大人,抓不得。”来人苦笑着申明起因:“且不说暗里买卖,我们寻不到错处,便是我们底下的人,也不敢真的获咎那些粮商。”
地上的人苦等好久,一柱香燃尽也不得回应。
“...愿荒无饥殍,灾无病疫。”
“你若虔诚许愿,本君...咳,我必能让你心愿得偿。”敖厉倨傲答复。想他龙君之尊,戋戋一介凡人的心愿不过信手而为,又有何难。
唔...如果有缘,必能相见。
听不大懂,归正就是天意如此,不能降雨。
但是总得有人做些甚么吧...总得为了更多人,做一些事,哪怕天命难违,哪怕粉身碎骨。
敖厉狠狠磨牙,“此为人间帝王事!”
“长命何如?许你三百整寿。”
眼看到手的信奉要飞,龙君伐高兴。
再一低头,那点带着金芒的信奉闪闪动烁,仿佛他的鳞片一样亮眼诱人。
“不过镜花尔。”
祈雨两月不足,他保护的这个处所,如同被谩骂了普通,任是如何祈求彼苍,也不见半点回应。
小吏没法,只得漏夜出门。
谢铭眉间舒展。
矫情!
敖厉化作个身强力壮的侠客模样,行走在灾荒之地。
谢铭执笔写下第十七份急报,申明此地大旱半载,百姓饥荒,望天家免赋拨银,容他放粮赈灾。
不过戋戋一个凡人...这必是累世积累的功德。
这般油盐不进,敖厉生活力得哼笑两声。
“小人是此地河伯,方才见龙君接下祭文...敢问龙君但是要回应祈愿,降下恩泽?”
“那本官别无所愿。”谢铭垂首沉默。
灾荒之年,祸乱倍出。即便他极力稳定米价,还是有太多人吃不饱饭。克日鬻儿卖女之事频现,再晚...怕就是要吃人了!
“龙君使不得!”
或许这份急报与前十六份普通无二不得回应,但是他总不能甚么都不做...
“何况南山距此千里遥途,纵是换得财帛也难明此地灾厄。”大旱已六月,至今颗粒无收,粮价水涨船高...再多一两月,怕是易子而食这类悲剧都要呈现。他又那里有那么多时候去千里以外开矿?
敖厉顿时更馋了。
敖厉吸吸鼻子,声隆如雷。
心大的敖厉将这件事抛在脑后,随心所欲的游历万千山川。
祭文当中的内容随即印入他灵台。
谢铭现在正在筹办纳粮,让城中的富户粮商捐出些粮食,临时应劈面前的灾荒。只是此事难办...当朝丞相本籍在此,为势一方,拒不捐粮。
敖厉有些心动。
“我心难安。”谢铭晾干了墨迹,印上封泥,“将这份急报连夜收回,再迟误下去,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