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出甚么事了?”喜哥儿是个喜好的热烈的,便拉着路过的人猎奇的问。
虽说煤炉一出来,就有人仿照出来了,但是正身听了贞娘的话,在最开端鼓吹的时候就重视鼓吹李记这个招牌,因而品牌效应深切民气。
“嗯。”那婶儿点点头,又道:“再给我拿一锭油烟墨。”
“郑饭铺家的郑三娘,传闻她被鬼附身,她两个哥哥就请了仙姑来抓鬼,都去看呗。”那大叔说着,便不再跟贞娘姐弟俩唠叨,快步走了。
这就是徽州特有的石头粿,喜哥儿见着就再也走不动了。
而贞娘这时却揣摩着,郑饭铺家的郑三娘?那不就是郑婶儿郑腊梅?贞娘心中不由的一拧,甚么鬼附身那东西,纯属瞎扯谈。
转眼已是暮秋。
贞娘拉着喜哥儿挤到隔壁的一间杂货铺门口,站在那门路上看着人群内里,就看郑婶儿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个白莲教的仙姑手里拿着一柄剑,在郑婶儿面前挥动着。
贞娘在边上瞧着,只感觉此人若不是特别无能,便是特别的能忍,而从族谱的记录来看,明显是后者。
这类粿外皮被石头压的很薄,内里的肥肉丁已经完整化成了油润的全部粿油透油透的,咬到嘴里,外皮是脆的,内里被油渗入的豆黄却格外坚固,总之甘旨非常。
从松烟墨,到油烟墨,另有漆烟墨都有,别的,贞娘还制了两块药墨,虽不是八宝五胆药墨,但这类药墨也是极好的,对于火疮有极好的疗效。
贞娘清楚,六爷爷在的时候,这李进财是叫不起来的,就怕到时六爷爷走的时候,金花姑姑压不住李进财,嗯,到时就让自家大哥和正身堂哥看紧一点。
第二十六章抓鬼
“白莲教的仙姑在抓鬼呢。”那位大叔道。
“好,我们一起去。”贞娘回道,这会儿她也坐不住了,清算了摊子,又把木格子背在肩上,拉着喜哥儿跟着人流一溜小跑。
是以煤炉的支出才是李家这几个月支出的大头,只是为了扩大再出产,赚的钱又投入了出来,毕竟先前只是小打小闹,现在李正良正式从油坊辞了工,在城外建了一个厂房,本身又起了一个窑,算是端庄的办厂了。
也是以,李家人手头上倒也没甚么余钱。不过,李家的生长是可见的。
“女人,又来卖墨了?”贞娘的摊子刚摆下,就看到一个三十摆布的胖胖的妇人,挎着一只蓝子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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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贞娘欣喜的道,这位妇人每天都是早上买菜的时候买,算是帮她开张。
不一会儿,就到了前面郑氏饭铺。
此时,郑氏饭铺门前叫围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金花呀,我可跟你,这男人是返来了,不过,你可别再象之前那么傻,由着他要干甚么就干甚么,你需得警省,家里财帛,房契地契等全要抓在本技艺上,不能有半丝放手,这男人没了钱哪,他就翻不出你的手心。”赵氏将李金花拉到一边,面授机谊。
贞娘这会儿也流口水了,宿世,她每回到歙县,都要买这类粿吃,因而便掏了钱:“老板,来两个。”
姐弟俩一人一个吃的非常的畅怀。然后在一边的槐树下摆开摊子,就是把背上两片合在一起的木格架翻开摆在地上。格子里都摆着各种墨。
因而,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李家进入了生长的快车道,家里蚕养的风风火火,再加上近些年来纺织业的生长,这蚕丝的收卖价高了起来,连带着蚕茧的收卖价也涨了些,这两季的蚕养下来,一家一年的糊口费就出来了。
堆集了好几个月的烟煤,又跟墨坊那边换了些松烟煤,有了这些烟煤,她这段时候便把墨制出来了。
“这倒底如何回事啊?”贞娘朝那杂货铺的老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