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倒不能不听了。”罗文谦道。
“即然是做买卖嘛,那总有还价还价的。”贞娘又道。
“女人,那我也走了。”这时,边上那妇人看罗文谦走远了,才过来啊。
此时,那妇人也看出来了,这位女人跟公子是了解的,本身倒是曲解了,因而道:“倒是妇人曲解了,告别。”
“哦,李女人想如何还价?”罗文谦这会儿倒是起兴趣了。
贞娘摆摆手:“不说这些,罗公子有事请说。”
“婶儿,贞娘有个不情之请。”这时贞娘上前道。
“女人且说。”那妇人道。
“那罗公子的意义是同意这互换了。”贞娘确认。
“有笔买卖想跟你谈。”那罗文谦仍兀自揉着后脑,幸亏那妇人并没有下重力,只是有些疼,感受没大碍。
贞娘想着,接过那叠子纸条,一看之下,内心格登一下,满是自家老爹之前借赌债的借券,并且还是高利,翻滚之下,不定有几百两了吧,前几日娘亲还在担忧着索债的上门,没想到现在这些借券全在这个罗大少手里。
听到这话,罗文谦神采阴了下来,内心也有些打鼓了,这个罗龙文是他叔父,固然家里人均避而不谈,但他模糊感觉叔父跟倭寇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公然如这李女人说的话,信了,不过是多做点筹办,不信,万一出事,就是覆巢之灾。
贞娘点过甚后这才转过脸冲着那罗文谦一脸沉寂的问道:“自古这男女授受不亲,罗公子此举,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现在又是这般。真让人赞叹,这般年纪的女人,鲜有做事这般全面的,这李贞娘仿佛比别人多了一个心窍似的。
“如何,李家买配方的钱充足还这些债了?又或者李女人想我带人上门索债?”罗文谦咪着眼道,语气就不那么的驯良了。
“钱不敷,也不喜好索债的上门,只是人不能无信,配方已经卖给了李墨,天然没法再卖给公子,再说了,我还姓李。”贞娘道。内心有些无法,实在她倒是想把配方换给罗文谦以处理老爹留下的这个大患的。
“虽不中,亦不远。”贞娘道。
“一些无谓的流言,能避则避,不是吗,女儿家名声的首要,罗公子不会不晓得吧,更何况,贞娘现在已是风头浪尖了。”贞娘道。
现在她恰是订婚的春秋,但却没有一个媒婆上门,美意的人感喟,一些功德的人却等着看好戏呢。
“代代价不值也不是能立马看得出来的,不若我跟公子以一年为期做个商定,一年后,罗公子如果以为不值这价,到时贞娘两倍偿还。”贞娘道,内心却笃定,不消一年后,就在本年腊月,罗家就烟消云散了。
“自是该当。”那妇人浅笑的点头,眼中也含着赞美的。随际却退开了几步,留下空间给两人谈事情。
很明显,对那烟煤配方是志在必得了,李家的根底和名誉摆在那边,这些年一向被罗墨压着,只因为李家的运气差了点,再加上缺了一个契机,现在一个新的烟煤配方,这恰是一个契机,而对于打击敌手,罗文谦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李女人做事一贯这么全面吗?”罗文谦看着这景象,一脸兴味的问道,想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位李女人时,恰是欲买烟煤竞价时,当时,这位李女人也是为了全了李氏墨坊的面子,甘愿白帮他们烧烟煤。
“前不久,城门洞的一间茶铺里,听着人闲谈时,听得有人提到一小我,罗龙文,说他通倭。”贞娘又道。
“有些事情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的,因为信了,不过是多作点筹办,而若不信,倒是覆巢之灾。”贞娘看着罗文谦,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