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恰是宁安公主的驸马。
对于李和说的,罗九自是不置可否,归正他对朝中那些事情不感兴趣,想着他便朝着窗外看去,随后嘴里咦了一声,挺直了背:“要玩的人来了。”
“真的?这首要的事情,李贞娘竟然没有跟我们说,这南京的财产我们但是守了十几年,她李贞娘当我们是甚么了?”一听葛秋姐的话,方氏气的跳了起来。
从钱庄出来,贞娘等人没想到此次来义厚生钱庄贷钱竟然这么轻易。内里有甚么情由倒是不好猜想的。幸亏,有抵押有存款的。是正正规规的买卖,倒也不需揣摩些甚么。
“倒也是,一个是现任的徽商贸易协会会长,一个也是生丝业白叟了,在南京都算是驰名头的人物。”言西来点点头,罗九这话他也认同,跟这两人打好干系,今后义厚生在南京的生长会更便利一点。然后拱了拱手,便又下去处事了。
“是。”那伴计应了声,便下楼了,不一会儿,言西来便上来了。也不过三十许,一幅账房师爷般的穿戴,看着倒有一股子斯文精干之气。
她这话可不是空口口语,婺源砚石坑那边但是有她的股分的。
“嘿嘿。”罗九咧嘴乐呵了一下。
“他们拿了本来李家墨庄的几间铺面和宅子的地契房契,要贷一笔钱子,我让人正在评价了呢。”那言掌柜的道。
本来这么大的买卖,他是应当下去的,只是,他跟李女人了解本是纯粹的很,而这笔买卖,也只是在商言商,他倒是不想让李女人感觉欠他甚么,是以,还是不下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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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驸马都尉在人们眼中有多少分量?大师内心清楚。为万民忧?那我难道活的不奈烦了?咱自家晓得自家的事情,这就这一辈子便是这大族翁都过的如履薄冰。忧国忧民的还是留给朝中那些人吧。”李和没好气的道。
“那是谁啊,让我们的罗九爷连眸子子都挪腾不开了。”李和打趣道。
“我这才叫会糊口。”罗九毫不谦善的道。
这丫头赢利是一把妙手啊,传闻当初,田本昌还被她坑了一把。之前在徽州时,他也就感觉这丫头挺有主意的,制墨技术不错。
“可不是嘛,嫡宗那边跟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偏公公还事事想着嫡宗那边。”葛氏火上浇油。
想着,他便拍了拍巴掌,一个伴计过来:“店主,有甚么事?”
“倒也是,现在全部南京,还能有钱挪腾的也就你这义厚生钱庄了。”李和点点头。侧脸却看着罗九倒是一脸兴趣的看着跟在韩以贵身后戴帷帽的女子身上。
这既有钱,又有气力的,再加上义气,刻薄,生生不息的运营理念,立时让义厚生钱庄成为南京钱庄业的楚翘。
“清溪浅水行舟,微雨竹窗夜话,暑至临溪濯足,雨后登楼看山……东坡先生说的十大乐事,我们微雨竹窗把盏,笑看人生百态,亦是乐事啊。”那李和道。
“我再想想。”方氏拖推的道,她倒是不好说因着这事,自家男人但是破天慌说了再提这事就要休了她,固然她也清楚,这内里恐吓的成分比较大,但这类事情,没有哪一个女人情愿去偿试的啊。
“不消评价了,他们要贷多少就让他们贷多少,他们的信誉可比那地契房契更值钱。”罗九道。
“婆婆,税费的事情你如何还没跟贞女人说啊?”葛秋姐冲着方氏道。
而此翻他南下,一是为了故乡一些不尽之事,或许说是有些衣锦回籍的心态吧。
“你不晓得啊,我之前出去可传闻了,贞女人将这些个宅子和铺面抵押给了义厚生钱庄了,说是贷银子买地,都这骨节子了,还买地?这不是寿星公吊颈——活腻歪了吗?”葛秋姐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