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有八伯娘这个夺目的,这能坑着你们的还没出世呢。”李正身趁便拍了赵氏一记马屁,乐得正进门的赵氏两眼笑眯眯的。
这试墨可不但仅是请人画副画写副字,弄个评定,它对于墨业来讲就跟后代的产品公布近似。
“可不是。”田荣昌翘着二郎腿回道。
“成,那我就去找人探听探听。”田荣昌点头。
“胡扯,哪那么轻易挖?若真是那么轻易的话,你娘舅他们也不至于还在林子里靠打猎为生呢。”一边赵氏没好气的道,婺源人对于砚石坑是再熟谙不过了,宋朝的时候,曾大力开挖过,留下很多砚石坑,只是厥后都烧毁了,一些村夫也挖过,便是小时候,赵氏也跟她哥和老爹去挖过,无不都是空欢乐一场。
因而,第二天,李大郎和李正身就交代好煤炉作坊的事情,两人清算好行装就解缆去婺源了。
现在说到这事上,贞娘便窜掇着大哥和堂哥去尝尝。
传闻对油坊的工人也刻薄的很,油坊里的工人三天两端的换,如许如何做得好买卖?
现在家里的日子比起一年前,那真算得改天换日了。
因而一通闲谈,便又给李八房的大郎和九房的堂哥找了个事忙。
是以,在煤炉的市场争夺中,李家还是稍逊一筹,现在,各地的煤炉作坊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李氏煤炉也就根基保持个薄利。
“之前娘舅不是说婺源那边有好多的烧毁的砚石坑吗?不如煤炉的事情大哥交给上面的工人去做,然后抽出时候同正身堂哥去婺源看看,找娘舅帮手,弄两个烧毁的砚石坑挖挖,说不定就能挖出砚石块来,那岂不就是发了。”贞娘道。
李大郎同李正身相视一眼。都感觉能够尝尝。
而后代很多闻名的砚石矿坑都是唐宋时开采后在元时烧毁的,直到新中国的八十年代才又重新开采,收成都不错。
倒是跟在赵氏前面的杜氏神采不好。
做买卖就算是不择手腕也要看甚么事情,这等找人拆台的事情是最后级也是最恶棍的手腕,便是他田本昌也不屑为之。
“再这么下去,这煤炉的买卖没的做了。”李正身不无担忧的道,内里的市场都是他去开辟的,一开端很顺利,但是比及煤炉被本地的作坊仿造起来后,再加上一些处所贸易协会的庇护主义,李氏煤炉又敏捷的被逐出了本地的市场,现在,外埠的买卖越来越难做了。
更首要的是,这类手腕不但无用,说不得反而会为李家造势。
田本昌站在窗口,看着四宝街上来交常常的人,转头冲着正坐在那边的田荣昌道:“你是说东图先生此次为李家试墨是程三爷引见的?”
这事情,李家八房这边也传闻过,都晓得这么一回事情。
这杜家兄弟的为人,李家人是清楚的很,只不过因着杜氏的干系,完整抛清也是不成能的,也只能现在如许远着点。
“就是,现在做点买卖是真难,上回我娘舅收砚石的事情,若不是叫贞娘看破,说不得这回得倾家荡产了。”李正身道。
起首请了名家筹办试墨,其次对外公布试墨日期。
明朝文风鼎盛,一些商报酬名为利的,更是附庸风雅,是以到得试墨那日,便会有很多商家传闻而来,送达礼金,求取书画,而试墨者既试了墨,又得了礼金,还扬了名,可谓一举多得。
这可不恰是一个发财的机遇?
“那不如再想想做做别的,总不能在一棵树吊颈死吧?”一边赵氏揣摩道。
吃过饭后,贞娘就把之前跟杜氏说的话再跟杜大说了一遍,杜大得了贞娘这话,虽不是太对劲,但内心也明白,也只能如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