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掌柜的也坐不住了。
虽说这钱给的少,但本着结好的心机,倒也不嫌。便抬高着声音道:“御史林大人把严世蕃给告了,严世蕃下了大牢,罗龙文也陪着蹲了牢房,这罗家红火不了两天了。”
“嗯,恰是。”贞娘点点头。
“罗家出事了。”贞娘道,把那小厮跟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再说了,如果田本昌真当是曲解,那他安然返来后,他就该亲身登门,别的不说,总得给她李贞娘一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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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赵氏又道:“不是本年才又定的罗家吗?如何好好的叫我们李家竞选?”
贞娘又跟着钱妈见了言香兰,先给言香兰上了药墨,以后,教了钱妈每日用药体例及用量。
过得几日,言公公那边终究把质料筹办齐了,还是由那管家送到李家,贞娘熬制质料,闷头干了几日活,总算是把八宝五胆墨制了出来,不过天冷,还需得再阴干几天。
贡墨每三年定一次,本年恰好是选贡墨的年份,但因着罗家在朝中的干系,最后底子没有选,朝廷直接定了罗家。以是,按常例来讲,下次竞选贡墨应当是在三年后。
“好,好。”那公公撩起轿帘子冲着贞娘一脸欢畅的点头道,然后叮咛边上一个小厮:“你带李女人去见钱妈,让钱妈带李女人去见蜜斯。”
至于药墨的钱,贞娘充公,之媒介公公筹办的质料充沛,贞娘制了很多药墨,给言公公送了一半,她本身留下一半,全当是药资。
天飘着细雨。
“是,公公。”那小厮赶紧回声。
还不是因为现在她制墨的名头出来了,田家感觉无益可图,。
“爷爷,药墨好了,我给言蜜斯那边送去。”贞娘披着一件蓑衣,头号上戴着一个竹斗笠,将一只桃木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药墨就装在盒子内里,筹办送去言府。
一只曲解?贞娘心中腾起一股肝火。她被田家扣上克夫的名头,田家更是闹到自家门里来退亲,这些,于别人都无所谓。唯有她,不管是克夫还是被退亲,那都是落到别人嘴里的话柄。现在她这年纪,本是媒婆们踏破门槛来讲亲的时候。
才刚到言府门口,却见言公公坐着一顶软轿出来,边上侍卫,长随,小厮环卫着,很有些意气昂扬的味道。
因而也顾不得雨水打湿了裤腿,一起小跑的穿过城门洞,到了太白楼那边。
说着,贞娘从怀里掏了一小块碎银,肉痛的很。
这一下算是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罗家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门帘翻开,一阵冷风直灌了出去,赵氏赶紧将门上的厚帘子拉实,转头瞪了贞娘一眼道:“做事毛毛燥燥的,你不晓得你爷爷咳的短长啊,门帘不拉好,就一惊一咋的,这冷风灌出去,你爷爷受得了吗?”
“言女人,管家让小的给你带句话,让你们李墨动手筹办竞选贡墨之事。”那小厮连带路边道。
那管家看到贞娘,笑着打号召:“李女人来了,但是药墨制好了?”
接着言公公又在管家耳边低语了句,那管家随后又将那小厮叫到身边,叮咛了几句,然后冲着贞娘道:“李女人,公公这边有事忙,蜜斯那边就交给你了。”那管家道。
贞娘卖乖的笑了笑,一时忽视了。
可他全当没这回事了?便是上回相遇,也未曾说甚么曲解的话。
一边李老掌柜的也盯着贞娘,让她持续解释。
可现在呢,竟没一个提亲的上门,家里人嘴上无所谓,实在哪一个不在肚子里悄悄忧愁。
贞娘这话就有些损了,不过,也并没太大的错处,固然田家跟言家议亲的事已经作罢,但外间之人并不是太清楚,之前田言两府议亲那也是闹的沸沸扬扬的,贞娘现在这话憋的田本昌都没体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