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着大伯早亡,奶奶就格外的宠着自家老爹,没想这一宠就把老爹宠歪了。
想着掀了门帘进屋,又听得爷爷道:“不过,点烟也确切分歧适女儿家干,我看,明天我去找找老九吧,让贞娘到墨轩里做事,掌掌眼。”
虽说,之前有李老掌柜的条记当借口,但这等烟料配方如说是本身想出来的就过分了点,是以便借用了游学之士。
“你六爷爷家里有一片山林,内里就有好一片漆树,你可去找他讨。”李老掌柜的道。
回到家里,贞娘直接提着热水去了爷爷奶奶屋里。到得屋外,就听得屋内爷爷奶奶的说话声。
“贞娘是受委曲了,不过这回她措置的很好。”李老掌柜道。
“爷爷,你不消去找九叔公,便是孙女儿真要去墨轩做事,那也得墨轩的人来请孙女儿去。”贞娘进得屋,便自顾自拿了一边的木盆,倒了热水,搓了汗巾,给爷爷擦脸。
“较之你本日交的烟料如何?”李老掌柜两眼炯炯的问。
“男儿立于世,就得吃的苦中苦,之前都是你太宠他了,才弄的好好的产业式微一空,现在吃这点苦算甚么?我看他这个做爹的还比不上贞娘,贞娘倒是个能刻苦的。”是爷爷粗着嗓子的声音。
“你就怪我宠?当年老迈景奎活着的时候倒是不宠,他跟着你山里沟里跑,没顾了身子,得了病了走了,比起景奎,景福就算是不肖,那也好歹活生生的,比没有都强。”吴氏听李老掌柜的抱怨她宠坏儿子,便气哼哼的回嘴。
“嗯,倒是个孝敬囡儿,今儿个可贵赚了点钱,就巴巴的给我们买了梨膏糖,只是贞娘倒底是个女孩子,这点烟实在不是一个女儿家做的事情,我那日瞧着她那满脸黑灰的模样都心疼,我瞅着是不是找找张媒婆,还是该给贞娘说个好人家,有了依托,也不消吃这等的苦头了。”吴氏道。
贞娘听得这话,才想起仿佛听大哥提及过,她家本来另有个大伯的,自小就跟着爷爷学制墨,厥后一次上山找松时,不知是中了障还是撞了邪甚么的,总归是一病不起,就走了,就在结婚的前三天,那无缘的大伯母也是以成了望门寡,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听得贞娘这话,李老掌柜眯着的眼俄然展开,瞪着贞娘,那神情较着是让贞娘持续说下去。
自古这些学士就没有一个不爱好墨的,南唐韩熙载制‘麝香月’墨,苏轼制‘雪堂义’墨,这都是文人的便宜墨。
贞娘在内里听得自家爷爷这话,只感觉说到本身内内心去了,可不恰是如许嘛。
李老掌柜再次点头。
“这好人家呢,我们自该给她相看着,担这丫头于制墨一道很有天份,丢了也可惜,再说了,你忘了当年景奎订的郑家的女儿呢,景奎走了,也把郑家那女儿的毕生给迟误了,前些日子,郑老兄走了,传闻那丫头境遇不太好,贞娘这回虽说田家少爷保得一条命,但那田少爷终归是险死还生哪,至今还躺在床上呢,贞娘还是跟克字沾了边,又被田家退亲,处境并不比当年的郑家女儿好,将来会如何样还不好说,于其想着依托别人,倒不如为她谋个能安生立命的本领。”
“你这老头子发巅了不成,鞋也不穿,如果受了寒可如何得了哦。”一边吴氏急的跳脚,贞娘也赶紧扶着自家爷爷返来坐下。
“爷爷,制墨但是首重配方?”贞娘侧过脸问。
“这么说,你有新的烟料配方?”李老掌柜盯着贞娘问。
贞娘之前自是不晓得这些的,这时听得爷爷这般说,便一点劲的点头:“那我明日就去找六爷爷。”
“这个配方但是指和墨的配方?”贞娘持续问。和墨就是把烟料,胶,另有别的的一些配料分解墨团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