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棚主客气,只要你静下心了,这些你一样能感受得出来。”贞娘回道。
辰时,雾蔼方才散尽,墨坊的工人就三三两两的走进工棚,上工了。
二狗不阴不阳的说着。
他是老夫人娘家的远亲,自小就在墨坊里跟着点烟徒弟学了一手点烟技术,现在已升为油烟棚的棚主,用后代的话来讲就相称于车间主任,部下管着几十号人,多少算得一个工头了。
“那哪能一样啊,虽说贞女人接办墨坊,但现在管事的还不是邵管家和李店主吗?贞女人就是一个名义上的虚头,可现在直领受着我们的烟棚,那今后指手划脚的,我们这几尺的男人岂有不憋闷死了。”二狗咋巴着嘴巴道。
马嫂在前面带路。
“马嫂,真冤枉啊,我那里敢混喽,我还得靠着工棚赚的钱讨媳妇儿呢。”二狗立马叫着屈,随后又立马的冲着贞娘问道:“请贞女人安。”
“行,那你去告诉大师。”吴明权冲着二狗道,一事不烦二主。
“服了,服了……”二狗拱拱手。RS
“那你甚么个意义?我们不过是个工人,还能不让她来管着?”吴明权抬起眼打量着二狗,这小子做事一贯不好好做,但歪门正道的心眼儿不小,听他这话,不定那肚子里就憋着坏呢。
谁接办墨坊,对于低下的工人来讲实在没太大辨别的,归正都是一样做事,更何况这位贞娘自接办墨坊以来,做事倒也中规中矩,是以,大师伙儿对这位贞女人倒也没太大的定见,反倒是贞女人几次表态,很有亮眼之处,也是以大师伙儿也算是接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