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这段时候,墨庄里的人也是忙的脚不粘地的,便是二婶儿,也直嚷着有些吃不消了,毕竟生辰墨的雕板都是极其讲究的,几个门徒现在还远远上不得台面。
听得李正平这么说,贞娘便笑笑。
上个月收到大哥的来信,大嫂生了,还是生了一个小子,除了想闺女的李大郎有些绝望外,李家老两口,赵氏,便是七祖母那边都欢乐的很,这期间,讲究多子多孙多福分,大抵上没谁会嫌子孙多的啊。
随后两人便又回到了宅子里,贞娘才把二狗探听来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跟李正平说。
因而,免不得的,贞娘又去银店打了一整套的小儿银锁,包含手镯等等,随后还得给祖母,娘亲,大伯娘郑氏,另有大嫂,别的另有其他的房的一干婶子伯娘买些衣料,南京这边的衣料huā色多,招人喜好。
而贞娘这段时候就忙了。生辰墨要忙活,这个轻乎不得,一些难制的还得在徽州墨坊那边制作,别的,因着生辰墨的启事,再加上贞娘推出年节时的礼品墨。墨庄的买卖是完整的翻开了,另有一些定制墨,包插药墨等。订单日已经排到年后去了。
“已经订过了,十仲春初五的船,能在太小年前到。”贞娘欢乐的道,在南京待了这么久,还真是想家了。
如此,跟着年关近了,该发红包发红包,该清算的清算,该买的礼品也要备齐。
而以后不久,淮秦河大水,老胡头的二子应召修堤,被大水卷走,救上来时,人已经不可了,可老胡头不放弃。硬是卖了家里的几间屋子为小儿子冶伤,可终究也没有救回小儿子的命,而老胡头在葬了小儿子后,便无下落了。
姚娘子这话骂的暴虐之极。
不过,想着这事情毕竟还悠远的很,再加上她一个未嫁的女人,这些东西也不好探听:便岔了题目问道:“那正平哥此番来南京年前还归去吗?”
转眼便是入冬了。
“正平哥太客气了,一家人,不消这么客气。”李贞娘道,实在内心倒是有些猎奇的,不晓得李正平接下来会如何做。又想着,正平哥会不会跟葛秋姐复合,不过,依着景明婶儿的脾气,怕有些难。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候,李正平一边熟谙着墨庄的外事,而另一边传闻不知甚么时候跟老胡头搭上干系了,两人常常一起喝着小酒,至于李正平有没有见到过葛秋姐,李正平不说,贞娘等人自也不问。
不一会儿,葛秋姐就吃力的拉着板车就走远了,李正平几次欲追上前,但毕竟还是停了脚步。他终归是晓得葛秋姐的脾气的,晓得这时候如果他上前,依着葛秋姐的脾气,那是受不住的,是以终归也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二狗探听了好久,最后还是从衙门一个守牢的衙头那边探听到,葛秋姐最后投奔的是老胡头。
贞娘倒是一惯的淡然,只是现在,那姚娘子看到曹氏出了门,便立即上前几步,走到门边,又朝着外头看了看,直到曹氏看不见人影了,姚娘子倒是重重一顿脚,才恨恨的呸了一声:“还我家老爷呢……端的不要脸的东西,你家老爷骸骨未寒呢……还是拿着那料子做身尸皮子到上面去陪你家老爷吧。”
“嗯,那就好。”黄氏点点头。
对此,官街这一带,不晓得传了多少风言风语,但黄狼和曹氏本就是狼狈为奸,再加上葛大拿的事情,是两人共同运营的,虽说现在闲话不好听,但黄狼想甩曹氏也是不敢的,因而的两人也就干脆的不在乎这些闲言的,如此,垂垂的,说的也没兴趣了。
别的一块是蓝色云绢,这云绢也是顶好的料子,根基上都是南京有些人家夫人内里比较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