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着我的性子,我便直接打了出去,也就是公公,还顾着一点同宗的面子。”赵氏颇不乐意的道。
“爹,你没事,咋也不托人带个信啊,好叫家人放心哪。”想着,贞娘不由的又有些抱怨的道。
“嗯,是我,爹。”贞娘又是欢乐的应了声。
“娘,你看看是谁返来了?”贞娘指着李景福笑嘻嘻的道。
却没想,本觉得早已死了的人又活着呈现了。
毕竟那李景易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他说的话别人自要听在耳里,当时这事闹的纷繁扬扬,赵氏去南京时都不敢跟贞娘说,怕自家女儿难过。
更何况,八房搬返来时,传闻这位景福爷在跑货的时候叫北地的鞑子给杀死了,他又那里能想到这大腊月的,这死了快两年的人又返来了。
“真是贞丫头,大了,变斑斓了,爹都有些认不出来了。”李景福道。
“人家李景易说了,说贞娘一小我在南京支撑着太不轻易,李家人不能让一个女人担这么重的担子,以是,他们也要帮着分当分当,那李景易不是个秀才吗?这些年乡试也考不中,他呀,是想由李家嫡宗这边帮他捐个举人功名,到时,再让贞娘求求公主府那边,直接派个差铛铛呢。”赵氏很有些讽刺的意味道。
“我打你这个害人精,我打你这个不费心的,我打你这个缺心肝的,活的好好的也不晓得给家里来封信啊……”赵氏边打边哭骂着。
只是当年,她跟赵氏住的只隔着一块帘子,娘亲夜里抽泣的声音便是至今也还常在她的梦里呈现。
“唉唉,小的记下的。”那李六斤赶紧的道。
“唉唉唉,贞丫头别活力,我让人带信了呀,这两年来,我一共让人带了两封,可第一封,那带信的人还没有出关呢,就赶上匪贼,想来信也丢了,厥后我又让人带了一封,可一向等不到你们的复书,爹估摸着要不是我的信你们充公到,便是你们的复书半途出了岔子了。再说,北地那边往徽州来的人太少了,厥后便一向找不到带信的,再厥后,我这也要回家的,也就不消人带信了。”李景福看贞娘红了眼眶,赶紧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你……”李景福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明天来的人是哪一个?”郑氏边和着面边问赵氏道。这小年的日子,她明天一向在厨房里忙活,倒是没到前面去,是以不晓得家里来是哪一个?
“爹,快进屋吧,瞧你这一身。”贞娘这时忙上前扶着自家老爹,又跟一边的李六斤解释道:“六斤叔,这是我爹。”
可真比及这一天,还是让她心中有一种做梦的感受。
虽说她自穿越以来,跟这个老爹相处的时候实在未几,豪情的仿佛谈不上,但,李景福在姑苏做事时,那托人带返来的糖果和珠花,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交谊。
……………………
贞娘不由的嘿嘿傻笑,随后又着紧的问道:“爹,你这两年在那里了?客岁初的时候,怀德叔带信来,说你出事了,这以后,你一向没动静回家,大哥还去了北地的衙门,专门领了一坛子骨灰返来,一家人……”贞娘说到这里,倒是有些哽咽,那段时候,家里出事,墨坊也出事,统统的事情都揪在了起来,倒也是忙繁忙碌的,一家人就这么挺过来了。
现在天恰好是小年的日子,郑氏同六斤嫂便忙活着厨房的事情,而杜氏,孩子才那么点大,喂奶干甚么的也实在不太便利,赵氏便没让她跟着忙活了,一些烧水冲茶的事情便由她本身来,号召客人自有老爷子和大郎他们,她一个妇人家也就不凑上去了。
“爹,我们进屋吧,娘见着你,怕是要喜翻心了。”贞娘笑着道,一边李六斤这下也活络了,直说着先去给赵娘子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