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话风一转道:“不过,这家伙实在有些本领的,但凡是墨,只要一上他的手,他立即能说出年份,说出内里约莫的成分,高中低三品一眼就能分出,而对各家的墨都有一些体味,一锭墨出自哪家之手也能看的出来,在南京算是品墨的第一人了,并且对南京各墨行都非常体味,你李家倒是真能够用,不过,田家如果真封杀的话,我们倒是不必趟这淌浑水了,有些费事的。”
立时的,四周人有感喟,有人点头的。
“真的是欺人太过了,哪有这么对人的,那曾奉供如何说也是有头有脸面的人物了,当初,卫家待曾掌柜的那叫一个好啊,几近当高朋似的供着的。”这时,田家墨庄前已经围满了人,从之前发作那伴计开端,田二公子就没有避着人,到现在,一顿喧华,围观的人早就人隐士海了去了。
也不过一个中午的时候,田繁华正在内里盘账,才接到动静说二哥又在骂人,便想出来劝劝,没成想,一出来就碰到曾一品卷了铺盖筹办走路,那里肯干,便追了出来。
“还想要回银子,你找死不成,谨慎我直接拉你去见官,随便弄一个罪名,你这一辈子就毁了。”见到伴计还想要回入庄的银子,再加上这一闹腾,田二公子的腿又痛了,脾气更是火爆,竟是甚么话都往内里倒了。
前段时候人隐士海的田氏墨庄现在可实在清冷了很多,那田二公子自被打断了腿,这段时候自是那里也不能去,只能拄着根拐杖守在店里。然后见着朱李两家墨庄买墨汁的客户人来人往,那神采便是一阵黑过一阵。
“如何?朱掌柜没有招贤的意义?”曾娘反问。
四儿,又叫田四儿,他是自小就跟着田二的,算是田二的亲信了。
“哦,那感谢小哥。”那大叔拱了拱手,便朝不远的朱氏墨庄去。
“也是该死,谁上曾一品叛变了卫家。”人群里亦有人不屑道。
“你弄错了,是因为曾一品分开了卫家,卫家的一些客户都被他带到田家去了,卫家才在南京待不下去,这才关了门回松江的,嘿嘿,曾一品也有明天,痛快……” 说话的这位明显跟曾一品有些不对于。
“你好,这位伴计哥儿,这里有墨汁卖吗?”这时,一个大叔走到田墨门口问道。
他如何着也是柜上掌柜供奉,哪家店主对供奉不是以礼相待,若放在太古期间,如本身这类供奉那就是相称于客卿,可这田二公子却说他是酒襄饭袋,这话谁受得了啊……
“店主,你好没出处,我们是立了契的,为了能到墨庄的学,咱家里奏了五两银子的拜师费,你如果这时候让我走,那得退我那五两银子。”那伴计也不干了,叫唤了起来。
“我倒是想啊,只是我朱墨池子太小,留不下曾一品这条真龙,这家伙最后只是一家墨轩的伴计,在墨业这一行打滚了几十年了,几近南京一些稍大一点的墨轩墨庄都待过,本领是有,只是池子小的养不了他。”朱贵嘿嘿的笑道。
“没啥,只是这段时候,田家已经辞退了五个伴计了,提及来田二此人不可,现在田家墨庄的民气怕是有些散了。”朱贵道。民气散了,步队就不好带了。
朱掌柜的这几天,每天拿着一只紫沙壶茶杯,泡着热茶,然后在街面上溜漫步达,时不时的瞅着田家墨庄,然后就乐呵呵的笑,看戏呢。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卫家分开了南京回松江,难不成也让曾一品跟着去松江。”边上人辩驳道。